拎出一盒牛奶,撕开喝了。
大庆“嗷”一嗓子:“那是我的!我的!猫食你也抢!你要不要脸了!”
赵云澜漠然地看了它一眼:“就喝了——矮胖子,你能怎么样?”
大庆:“……”
祝红:“你干嘛不去食堂……”
“我赶时间。”赵云澜说完,一头往墙上撞去,这一幕正好被拎着牛肉饼回来的郭长城看见,他还没来得及大吃一惊,就见赵云澜笔直地穿墙而过,消失不见了!
“行了闭上嘴吧,”祝红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早饭,“那有一扇门,是图书区,你能力不够,进去也什么都看不懂,所以自然也见不到那扇门。”
楚恕之啃完煎饼,感觉少了个鸡蛋没吃饱,又伸手从祝红的牛肉饼上飞快地扯下了一块:“比我强,我看得见进不去——图书区都不对我开放。”
郭长城问:“那为什么?”
楚恕之从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对他说:“因为我有前科。”
郭长城:“……”
他果然还是害怕楚哥。
片刻后,只见赵云澜拎着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书,风风火火地从“墙”里走了出来,随手把鸡蛋壳和牛奶盒子扔进了郭长城的垃圾桶,又从祝红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一句话也没交代,就脚下生风地走了。
然后他不见了一整天。
从大雪山回来已经有半个月,转眼就过了阳历年,接着龙城一场大风降温,很快就把众人卷到了年关。
赵处忙得简直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他要给各大关系户准备礼品,还要收各方酒肉朋友送来的年礼,记不完的来往,赶不完的应酬,加上没完没了的述职报告,没完没了的大会小会,他办公室里的电话每天响得活像铁道部订票热线。
各部门办公桌上的台历都已经换成了新的,这天趁着天黑得早,上白班的人们下班前,桑赞飘到刑侦科。
这位同志命苦,生前是个心狠手辣的阴谋家,一死就进了山河锥,从此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改造完毕重新做人……不,做鬼之后再出来,他发现自己从阴谋家变成了个傻子——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全世界能和他交流的人只剩下了汪徵一个,而瀚噶族土语虽然是汪徵母语,可她毕竟只说了不到二十年,剩下的三百多年都生活在普通话环境里,当桑赞发现汪徵和外面的人人鬼鬼交流明显比和自己说话要顺溜得多的时候,他就决定开始发狠学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