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大量消耗,但他根本不需要去管这些,因为在守军们对付他的时候,城下的冀州军已经趁着空挡杀了上来。
一时间,城上残存的守军既要对付不停杀上来的冀州军,也要应对人群中疯狂冲杀的邓隆,还要遵从守将慌乱的命令,三项齐上直接让城上的守军濒临崩溃。
眼看着城上的局势正在往冀州军方向大幅度倾泻,或许下一秒整个城墙就会落入冀州军的控制。
就在这时,公孙越的援军终于冲上了墙头。
“所有人都不要慌,公孙越在此!”
公孙家的名号在这里还是很有用处的,那些拼死强撑的守军在听到公孙越的声音后纷纷拼上了自己最后的力气给正在鱼贯而上援军提供了行军的空间。
“顶上去!快顶上去!”
公孙越对着身后的士卒急声喊道,他看到有些地方的城墙已经被冀州军完全清理,要是不能第一时间把那块地方拿回来,那将会成为整段城墙的最终突破口。
想到这里,公孙越没有丝毫犹豫,拔出佩剑朝着那段被冀州军占领的城墙杀了过去。
幽州军见公孙瓒都这么拼命了,他们哪里还敢携带,纷纷在各自的将领指挥下朝着城上的冀州军压了过去。
乱战一触即发。
城中府衙。
公孙瓒闭着眼睛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案几后,一手拖着脑袋撑住桌面,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仿佛脑海中正在演绎着优美的旋律。
在他周围,乐师舞姬们都是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不敢吱声,整个堂中唯有公孙瓒鼻腔内隐隐约约传出的哼腔带来一丝生气。
从刚才士卒来报冀州军攻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公孙瓒从那时候起就保持着这幅模样,期间偶尔换个姿势,却从没有过问城防的事情。
突然,平静的府衙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士卒急匆匆地来到堂中,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主公,敌军攻势太猛,越将军率军抵挡,在与敌将厮杀的时候阵亡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乐师舞姬纷纷骇然,便是上首看似悠然自得的公孙瓒也停下来敲击膝盖的节奏。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下方身心狼狈面色凄苦的士卒,眼中的目光逐渐凌厉。
“一个将军居然在守城战中被斩,你们这些做士卒的有何脸面活着?”
说到这里,公孙瓒看向门外:“来人,给我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