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才会怕!洛槐看了眼钟九道的脸,真想把脑袋埋进水杯里再也不出来,第一次表白就告白错对象这种事也太惨了,他已经没有勇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充满能量再进行下一次告白。
呜呜呜,洛槐心中发出无声的呜咽。
钟九道见他穿得极少,只有一件小背心,想脱下自己的上衣给洛槐披上,却猛然发现自己也没穿上衣,顿时喊了一声:“拿件衣服来。”
反正不管谁听到了,总会有人/鬼送来一件衣服。
这时一楼的房间门打开,一件红色的嫁衣飘出来,披在洛槐身上。傅玥在屋内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她把新做的嫁衣都借给洛槐披上了,希望这次事件她可以撇清关系。
严格意义上来讲,傅玥完全没掺和群鬼的计划,但就凭知情不报这一点,足够钟九道教训她一顿了。傅玥不怕发电、加油、油锅、火烧等酷刑,她害怕钟九道没收她的手机,不许她继续教学生刺绣,这可不行。
洛槐全身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还是泄气泄的,喝了口热水,又披上大红的衣服,脸色好了不少,也能稍稍看钟导一眼了。
“钟导,别墅可能来坏鬼了,我刚把一个假装成你样子的坏鬼踹下楼。”洛槐连忙说正事,“他还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堆纸人,就我刚才烧的那个,你让杨婶把纸灰捡起来了,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不能让它伤害到你。”
这么简单一说,钟九道已经基本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安慰洛槐:“放心吧,别墅没有进外鬼,都是咱们公司的同事。同事们大概是不满意我给出的薪资待遇,经常想用各种方法解除合约,今天大概就是他们解除合约的方法之一吧。”
“是这样吗?”洛槐脸一红,“糟了,那我岂不是把同事们给烧了?他们会不会有事?”
“没事,都死过一次了,最惨还能惨到什么程度?烧烧不碍事。”最多魂魄缺个角少条腿什么的,不碍事。
“所以来我房间的是同事们,同事们又全变成纸人被我烧了,”洛槐回忆整件事,“……那被我踹下楼的又是什么?我当时听到‘嘭’的一声,好像有个重物落下楼的声音。”
“那该是实物,”钟九道分析,“如果只是厉鬼的幻觉,是不会有真实物体掉下楼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起身跑到外面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夜晚的庭院有些阴凉,洛槐也不知自己披的是多珍贵的衣服,只知道是件摸起来料子很滑的红色衣服,还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