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传说,认为后土其实就是女娲。”
“都差不离。”大庆说,“当年共工掀翻了不周山,女娲补天,练五彩石扛住了天柱,身化黄土,隔开阴阳,那是幽冥秩序伊始。一种说法是斩魂使由天地戾气幻化而来,还有一种说法,是他生于黄泉下千尺,但是黄泉下怎么凄凉冷厉是凡人的想象,其实他们所谓的千丈戾气和幽冥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况且有斩魂使的时候,黄泉都尚未成型,哪来的遁地千丈?”
赵云澜:“你是说斩魂使并不是生于幽冥。”
“可能很相近,但我觉得他和地府的关系多半是相互合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大庆说,“太久远的事我并不清楚,只能靠猜测,后世通常将后土等同于大地,但真正的大地是盘古一斧子劈开的混沌,你想,女娲补了天,其实已经算功德圆满,为什么她要身化后土,形神俱散?为什么她要盖住真正的大地?那里无论有什么,和斩魂使必定关系匪浅。”
赵云澜手里的烟头快要烧到了头,他浑然不觉。
大庆叹了口气:“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这里面事太老,水太深,你……你啊,怎么和他搅合到一起了?就不能好好管管你的裤腰带吗?什么人都好招惹的?”
更悲剧的是他的腰带还没来得及解下来……
“晚了。”赵云澜在被烧到手之前捻灭了烟头,丢在了一边废弃的装修材料堆里,“你这话说晚了。”
大庆暴躁地说:“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勾搭他的时候没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不然我砸锅卖铁也要阻止你的……”
“我说你晚了,”赵云澜忽然打断它,“不是这一年半载的晚,你大概已经晚了几千年了。”
黑猫呆呆地看着他,有一瞬间,它几乎觉得赵云澜想起了什么,然而赵云澜只是又点着了一根烟,默默地站在了窗根底下,身影被余晖拖得老长。
大庆陪着他整整抽完了一整盒的烟,烟头落了满地,男人的口袋空了,这才一伸手,示意大庆跳到他的胳膊上,往外走去。
大庆:“去哪?”
赵云澜面色冰冷地说:“回光明路4号,我先见楚恕之,再约阴差——我的人,在我手底下一天,就容不得别人欺负。”
光明路4号白班的刚走,楚恕之还没来,赵云澜给大庆放好小鱼干和牛奶,就径自走进了图书室。
他从门口处取了一副护眼的眼镜,刚带上,就看见角落里慌慌张张地和桑赞分开的汪徵,赵云澜淡定地点了个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