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轮又一轮抗生素“培育”出来的品种,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患者的粪便和尿液中。
最有可能出现这样细菌的地方当然是icu,而icu位于七楼。从七楼到五楼,唯一能够“直通”的管道,就只能是下水道了。而好巧不巧的是,北五楼临时icu中的下水管道,正好和七楼icu的主下水管道直接连接在了一起。
当然,孙立恩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当年sars时期,在香港导致一起严重传播事件的淘大花园事件。
临时icu中的淋浴室已经有超过一个月没有被人使用过了,这导致了长时间没有使用的下水管道中用于隔绝淋浴室和下水管道的存水弯水封逐渐干涸。
干燥的水封无法再起到隔绝主下水管道和淋浴室地漏的作用,而主下水管道中的排气设备保证了管道内的压力大于管道外部。
内由于持续不断的抽气排出,病区内房间的压力始终低于外界大气压。而那些残留在下水管道中的细菌,也就这么被气压吸出了下水管道,并且在临时icu内开始播散。
要验证这个猜想是不是正确的方法也很简单。孙立恩用两根筷子撬开了临时icu中淋浴房的地漏口,取出过滤网后,他轻轻把一张折叠过的a4纸伸进了地漏里。
一张a4纸长度为厘米,而医院下水道存水弯的设计要求是水封高度不小于50mm,不大于100mm。也就是说,一张a4纸伸进下水道里,理论上能够直接看出存水弯里到底还有没有水封。
从下水道里抽出的a4纸是干燥的。
孙立恩深吸了一口气,他连忙用自己身上的透明胶带,彻底封死了洗手间内的三个地漏,然后走出房间开始用胶带封堵卫生间门上的所有缝隙。等到贴住了每一条缝隙之后,他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细菌很有可能是从水封地漏中漏出来的。要最终证实孙立恩的判断倒也不难——让院感部门的工作人员到洗手间来,在地漏口和管壁内进行采样培养。然后把培养结果和mngs进行对照就行。
只要对照相符,那就可以证明院感来源。之后只要往地漏里灌上个三五升消毒液,保证存水弯水封始终有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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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在房间外面用喷淋设备给自己的防护服“洗了个澡”,而闻讯而来的院感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拆封他对临时icu淋浴室进行的“封印”了。
院感的工作人员一边拆着,一边对孙立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