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巷子去。
这条巷子里的民宅皆是两三进的大宅,不似贫苦人家,连日下雨,巷子里的青石板小道积着许多水渍,李廉带着戚浔寻到冯家时,便见冯家院门半掩着,一个身着蓝色粗布袍子的中年妇人正要出门。
看到着公服的官差忽然出现,妇人面色微变,“诸位差爷是?”
“这可是冯筝的家?”
妇人眼底闪过惊诧,“是,冯筝是我家小姐,差爷,我家小姐已经一天两夜未曾回家,我正要去衙门报官,你们这是?”
她此言一出,李廉和戚浔心底咯噔一下,这是找对了。
“她可是前日天黑之后出的门,离开之后便再未回来?”
妇人愣愣的点头,李廉又问:“她离家之时,可是穿着一双银红绣鞋,和一袭碧青的裙裳?发髻之上什么都未带。”
妇人惶然的道:“差爷如何知道?”
这话便是默认了,李廉叹了口气,“跟我们去义庄走一趟吧。”
妇人惊恐的瞪大眸子,“义庄?”
纵然是平头百姓,也知道义庄是做什么的,她只觉眼前一黑,“我们小姐她——”
李廉往院内看了一眼,“她极有可能被谋害,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认尸体,她母亲可在府中?”
妇人却一下拉住门框,“不,先莫要告诉夫人,我……我和你们去,小姐怎会被谋害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李廉见惯了忽闻噩耗之后的受害者亲属会有哪般反应,又知道冯筝的母亲有病在身,便也不着急进门查问,此处距离义庄不算太远,于是立刻带着这妇人一起去义庄,在路上得知,妇人姓连,是冯夫人的贴身女婢,亦是冯筝的奶娘,冯家产业散了之后,亦遣散了许多仆从,她仍然留在冯家照顾冯筝母女。
到义庄时,天色已经不早,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片刻,天穹中却仍未有放晴的模样,连氏跟着李廉和戚浔进了义庄,刚进大门,双腿便开始发软,待要进后堂,李廉道:“你做好准备,就算不是冯筝,死人也不好看。”
连氏已三十来岁,自然知道这些,她怯怯的点头,跟着进了后堂的门,后堂之中,还停放着廖晚秋的尸首,两具尸体皆盖着毡探,守义庄的衙差走到停尸长案之前,将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毡探揭了开。
“这是昨夜送来的。”
毡探揭开的刹那,连氏的神情就变了,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容貌,下一瞬,她猝然呜咽出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