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怎么受伤了,要先包扎一样吗?怪物死了吗?”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高大男人在比他稍微矮半个脑袋的十八岁小孩子面前,乖得就像个大型犬,低下头的时候像咬着自己的牵引绳递到他的手上。
一连串问题朝他砸过去,他也耐心一个一个回答,“没事,走神了,不用包扎,怪物死了,还会不会复活不知道。”
沈娇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秦眴那伤口,在肩胛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衣服都被黑红色的血洇湿了。
这就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没事,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
其实虞兰颂也知道自己有点太冲动了,只是他一看到负伤的秦眴,就想起了梦里的场景,一瞬间情绪就失了控。
血溅在了秦眴的脸上,他浅灰色的瞳仁平静地望着虞兰颂,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留下了怎样的伤。
是有点疼的,但是看到虞兰颂为他担忧的蹙眉,他就从那疼痛中品尝出了一点甜意。
他斟酌着开口问道,“梦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虞兰颂一想到梦里的内容,脸颊就染上了绯红。
他不由跟系统抱怨这个雾也太不靠谱了。
从刚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到后面他从意识到一点点,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不在自己的梦境里,而是在秦眴的梦境当中。
雾不可能构建出来子虚乌有的东西,他所在的那所学校真的是秦眴的母校,而秦眴和他说过的故事,也确确实实是真的。
虞兰颂才是那个梦境的闯入者,不和的琴音,梦境最终因为出现了意外而坍塌,也是因为秦眴受到了伤害,强行把他从梦境中剥离出来。
梦境破碎了,虞兰颂自然也不会再受到雾的迷惑。
秦眴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还记得,他从刚开始就一直保持微妙的紧张状态,现在总算放松了一点,“有空再跟你解释。”
虞兰颂其实从一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秦眴说有空再和他解释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陆寒隼。
让他意料之外的是,陆寒隼十分的心平气和,甚至在两人对上视线的时候,还嘲讽地朝他扯了扯嘴角。
一看到这坏脾气狐狸邪气的笑,虞兰颂不自觉就已经开始嘴疼头疼了。
天快亮的时候,笼罩在整个病院里的雾气慢慢褪去了,怕回到房间里,那些怪物还没有恢复原样,他们一直在走廊里等到了时间表上病人晨练的时间。
这一次,他们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