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颂跟着珞斐然爬到六楼,握着楼梯扶手喘气。
六楼一共两户人家,其中一户大门紧闭,另一户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不耐烦地和另外两个拿着相机的人交涉。
男人挥着手把两人往外赶,“我是这家的房东,这里不接受记者采访,东西都被警察带走了,没用的我已经全扔出去了,你们快走吧,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拿着相机的二人悻悻地离开了。
把人赶走之后房东还在骂骂咧咧,“真晦气,死家门口了,这下好了,天天一堆人来参观不说,房子也卖不出去了,早知道是个赔钱货就不把房子租给她了。”
他看到虞兰颂和珞斐然两个人,也当他们是来采访的记者,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珞斐然也不生气,他抱着臂靠在一层厚厚灰尘的楼梯栏杆旁,“安安去拿外卖回来之后在家门口遇害,凶手用一柄很长的刀,刺穿了她的喉咙。”
掉漆的墙上色彩斑驳,难以辨认,似乎还有没有处理掉的血迹。
虞兰颂半晌都没有说话。
安安家对面的那户人家突然拉开了门,一个男人探出头来打量他们两个。
一个挺高的帅哥,和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的男孩子,这样的组合出现在这里好奇怪。
男人好几天都没有处理过的胡子已经冒头长得乱糟糟的,黑眼圈很重,语气也不太好,“你们是什么人?”
珞斐然朝那个男人笑了一下,“他是我哥哥,我们是安安的粉丝,想来这里悼念她一下。”
男人狐疑地盯着他们,还没有听过空手来悼念死人的,一束花都不带,所以他根本就不信,挥了挥手,“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快走吧。”
珞斐然扯了扯嘴角,“大哥,你是一直住在这里吗?安安遇害那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男人嘁了一下,“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这些问题警察早就问了我八百遍了,我在这里住了几年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睡觉,什么都没听见。”
“好吧,”珞斐然耸了耸肩。
虞兰颂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男人,他十分庆幸自己出门戴了口罩,所以男人没有认出来他。
一摸一样的声音,他还清晰地记得,这个男人是如何在奶茶店里向他们倾诉自己被网恋的前女友骗钱,之后是过得如何的失魂落魄。
没有更多的线索,珞斐然问虞兰颂,“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