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
可我不懂。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预料,仔细观察蔚先生的表情,想来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外。他并没有为这忽然的“求婚”做好准备,或者说他准备过,但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眼下的情形,实在过于荒诞。
时至今日,我思绪纷乱复杂,竭力地思考我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才如此的不同频。可一时半刻,我想不出任何答案。
见我不回答,蔚先生似乎有些慌张,拽着我的那只手臂用力攥紧。他抿着唇,相较于常人更高挺的鼻梁皱起,表情焦急,隐隐稍带一丝祈求的意味。
我看到他的眼尾又红了,藏有墨蓝色泽的眼瞳渐渐笼上了蒙蒙的水雾,像是晚间月色下的宝石,神秘又脆弱。
不是错觉。
原来向来沉稳如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明白了这点后,我也慌了一瞬,只怔愣地看着他眼底的神色。
忽然,蔚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我的手腕拉至他面前,向上挽起我外套和内衫的袖口——这样一来,那串奇楠香的珠子便露了出来。
我的视线随即也被吸引了去。
他像是捉迷藏中找到宝藏的孩子,尽管眼角仍挂着一抹微红,唇边却忍不住上扬,流露笑意。寻到了佐证自己观点的有力证据,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看,串珠你收下了,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可我从来不知道,这奇楠香的珠子原来还有别的深意。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过世之后,我一直戴在身上。”蔚先生继续说,“姨妈让我找到另一半之后,就送给对方。”
我看向他,疑惑地问:“所以蔚先生送给了我?”
“我当初问过你,会不会有愿意接受这珠子的一天,你点头了。后来我又挑了几颗新的奇楠香,把旧的珠子拆开分成了两串。”说着,他抬起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送给你的那天,你没有拒绝。”
之所以不拒绝,是因为那时的我十分笃定,笃定他不会将如此重要的物品赠给我。
可我错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思绪乱作一片。蔚先生说的这些话,竟没有一句能令我产生“原来如此”的共鸣,只越发觉得荒诞。
“蔚先生问我接不接受的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我思前想后,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翻找,却实在想不起有那么一天——在那一天,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