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蔚先生。”
“什么?”
“吕助对我说,昨天盛时工作上的麻烦,起因在于盛时和黄家中止了合作,这是真的吗?”
这些事昨晚没有问,一是因为蔚先生太疲倦;二是因为时机不合适。现在时机刚刚好,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将问题遗留下来。
“嗯。”蔚先生闷闷地应了一声,“他还说了什么?”
我将吕诚的话复述了一遍,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绪,怕传达给蔚先生的情绪并不主观。
他听了,缄默许久,然后猝不及防用手掌将我的眼蒙上,这才一句句轻声解释。
“有这个原因。”
“但还有其他原因。”
“除了觉得他们不值得你认识,还怕你不喜欢那些场合、不喜欢我。”
蔚先生没有再多说,我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
我忽然想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我。我虽然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自认自己还算有点能力,但却从来没觉得能出色到哪种地步。
至少不该让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注视很多年。
但我终归没问出口,沉默以对。
“蔚家的董事最近开始有动静了,虽然我已经把他们打压得差不多,但垂死挣扎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时没看住就弄出了阴招。”蔚先生继续说,“这之后,他们说不定会找你的麻烦,你别害怕。”
蔚先生让我别害怕,可害怕分明是他自己。
他话里的担忧和焦虑根本掩饰不住。
“不害怕。”我心情平静,劝慰说,“我生平最不怕的,大概就是麻烦了。”
“我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
说完,他没有撤开蒙在我眼上的手掌,凑过来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
————
三月初,张铭导演的电影终于要开机了。
按照业内的习惯,所有演职人员及领导嘉宾一起,在酒店举办了开机剪彩仪式。张导不太注重死的流程和规矩,但开机仪式倒是十分注重,说别的什么大卖、获奖之类的不提,至少全剧组的人都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拍完电影。
他还请来电影的原型——已经四十多岁的钱先生。
我和他们都打过了招呼,又和钱先生聊了聊,然后被张导叫到他身边。
张导:“来,何枝,一起剪彩。”
“好。”我把手搭在剪彩的工具上,“上次中途离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