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默片刻,抬手摸了摸他的眉骨。
“是我想岔了。”
蔚先生蹭了蹭我的掌心。
我说:“所以,其实蔚先生也不用担心。”
毕竟我是因为他,才会忽然有所期许。
我说蔚先生是我的退路,不是因为当我无法预估成功与否的时候,将他视为可以避风的庇护。而是当我迷茫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奔赴更好的、有他的生活。
不是因为不想做什么而退圈,反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所以要离开。
蔚先生点了点头。
“我说过,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
“嗯,谢谢蔚先生。”我弯唇,“现在还只是预想,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忽然,他声音一哽,小心问说:“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俗套了……”
我眨眨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会。”
落入俗套难道不好吗?
多少人想俗套地活着都难。
我们两人聊了一会儿,健哥忽然打来了电话——不过不是打给我,而是打给了蔚先生。
看来事态有点紧急。
蔚先生蹙眉,按下通话键。
健哥的声音大且急切,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蔚总!连清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蔚先生冷声问,“什么意思?”
“就是被人带走‘保护’起来了,上一秒他还给我打电话求饶,让我帮他向何枝道歉,下一秒忽然就转了口风,说自己绝不配合澄清谣言,还说何枝和一屿不会有好下场!”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却说自己要和一屿解约,还要和一屿打官司,让我们赔偿他精神损失费等等……”
“然后我就想去找连清当面聊个清楚,结果他说威胁没有用,因为他马上就会被保护得很好!”
“再然后他就没消息了,公司的艺人宿舍里也没人……”
健哥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讲清楚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谣言的背后有人在操控。
蔚先生的眉眼冷到发寒。
我握住了他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朝他笑了笑,试图缓解他的怒气。他眉目中的冰寒稍稍消融,凑近我,极轻极轻地吻了我的额头。
“别怕。”
他放柔了声音。
我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