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己多少争点气。连清这个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聊完,我们挂了电话。
小戴看向我:“吱吱哥,现在我们去哪儿?回公司吗?”
“不了。”我摇头,“还是先送你回家。”
至于之后的事,视情况而定。
因为先前的猜测,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我所愿,这么简单就结束。如果谣言的背后果真有人操控,那么所谓“耍大牌”的热搜应该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引子,接下来或许还有大动作。
我甚至能猜到几个方向。
反正,对方肯定不会留情就是了。
将小戴安全送回家,我终于拨通了蔚先生的电话——刚刚无论拨打几次,都提示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喂,蔚先生么。”
“是我。”他的声音有点急切,“何枝,你在哪儿?”
“我在车上。”我看了一眼外面的路况,回答他,“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家。”
“那我在家里等你。”
“嗯,好。”
然后便是无言的沉默。
蔚先生欲言又止:“你……”
我等了片刻,他还是没有说完这整句话。
于是我问:“蔚先生?”
蔚先生只说:“何枝,我等你回家。”
“好。”
————
夜间无人,五分钟左右便抵达了小区。
我习惯性地压下鸭舌帽,挥别了司机师傅,准备快步走回家,不让蔚先生久等。谁知道刚刚转身,就看到蔚先生站在了台阶上,担忧地看着我。
他率先走向了我。
我站在原地,微微抬头凝视他,直到他在我面前站定。
蔚先生攥住了我的手。
“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说,“蔚先生怎么下来了。”
“……想接你。”
我们两人之间这仿佛是相亲初见一样的生疏对话,足以见得蔚先生有多小心翼翼。僵持了一会儿,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严肃。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渐渐加重。
“何枝。”
“什么?”
“你……不要难过。”
我始终凝视他的双眼,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
蔚先生怕我难过。
他总是第一个、甚至唯一一个在意我,越过任何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