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整个寺庙里谁也劝不住,贺睢沉依旧是我行我素,拖着病体,也要抄写一本祈福的经书。
后来,贺睢沉病倒在了殿堂前,昏迷前死死握着那支笔,骨节泛白。
顾青雾看到未写完成的经书,那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很心疼他,便跪在佛像前,一笔一划,将狗/爬字写的难得稍微好看点,代替贺睢沉写完它。
那晚时间真的很漫长,她写累了,就揉揉眼睛看十米高的佛像,写下一个字,心底都会默念许下心愿,求着佛祖,一定要善待这个少年。
后来贺睢沉病好了,慢悠悠地翻着那本被续写上的经书,一页一页的看,半响后,对一旁的她平静道:“每周末下午我教你写书法,愿意学么?”
从那日起,顾青雾就跟贺睢沉的关系彻底熟了起来,一向静不下心来学习的她,在他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竟硬生生把那□□/爬字写出了,练出漂亮的行楷字。
到很后来,顾青雾也才知道,贺睢沉这样每日经常抄写一本祈福的经书,是为了给家里某个至亲祈福。她从回忆中想,那个至亲,应该就是当年出车祸的贺云渐吧。
外界之前传言贺云渐出事后,就终于轮到贺睢沉这样冷情冷性的二公子上位。
暗有所指,其中必有隐情。
可是谁又知道,贺睢沉内心比谁都柔软,他重视身边的人,就会倾尽所有去对待。
顾青雾觉得自己就像是发现了个宝藏,在无人发觉到时,就想着变成私有物。她对贺睢沉精神上的依赖感太强了,从这段时间逐渐意识到这点,只要有他在家,真是百般念着。
比当年在南鸣寺更甚,这让顾青雾清晰地意识到,又摆脱不了这种处境了。
她脚步极轻走到贺睢沉的背后,透过暖黄的灯光,看到他在设计稿上涂涂改改,很快裙子的轮廓就浮现在了白纸之上。
顾青雾表情有点意外,伸手去抱他:“你连这个都会?”
贺睢沉将草稿搁在一旁,视线跟着望去,发现已经有一叠厚厚的了,都是废掉的。见她趴在耳边问,薄唇似笑非笑道:“学这个倒也不难。”
这几日他闲暇在家,像是给她整理裙装,整理出了心得来。
顾青雾知道贺睢沉学什么都快,有时候脑子太好用的男人即便是一无所有,也能用自身魅力折服女人。她心里甜蜜,主动去坐到他的怀里:“那以后我走红毯穿的晚礼服都交给哥哥了,好不好?”
贺睢沉眼底浮笑,抬起长指描绘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