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强者低头。
她当着贺语柳的面,上楼收拾了行李,只是从衣柜里挑出两三件价格便宜的衣服,以及她的私人物件。东西拿的少,十分钟内就收拾完了。
近凌晨前的寒凉夜晚,外面风雪弥漫,喻思情下楼,将那张无限额的卡放在贺语柳面前的茶几上:“麻烦您了,请帮我还给贺云渐。”
贺语柳冷淡望着她这副被赶出家门的苍白模样,似乎是为了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别假惺惺装可怜。她的唇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云渐今晚在谭鸾那边过夜,他不会在回来了。”
喻思情听完,在三秒后,极轻地回了一句:“谭鸾很好,那恭喜他了。”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凛冽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在一条看不见的黑路里,除了暗淡路灯照明着外,连车子的影子都没有几辆是经过的。
喻思情提着行李箱,沿着路边走了半个小时,手指被冻得僵硬,快失去知觉。
她在温暖的房子里住久了,差点就忘记贫寒是什么滋味。
如今久违的感觉在一点点复苏,喻思情的内心是平静的,她将这个称为是预卜先知,早就预想的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还没彻底做好准备,就被人狼狈赶出来了。
不知漫无目的走了多久,喻思情脚上的雪地靴近乎深陷在厚厚的积雪中,没什么力气了,略停了停。就在继续朝前时,左后方一束强烈的车光直直照来,刺得她眯起细密的眼睫,下意识回过头。
在那辆熟悉的车里,贺云渐走下来。
他身姿挺拔修长,没有披御寒的保暖大衣,仅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甚至是光着脚,大步地朝她走来,灯光太刺眼,影响到了人正常的视线。
万籁寂静里,喻思情只能感觉到她寒冷的身躯,被一个更寒冷的体温笼严严实实罩住了,耳畔,是他气急时,控制不住地粗重呼吸声:“这么大雪天,你就不怕把自己冻死?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喻思情,我整整三个小时都在到处开车找你……”
喻思情的眼泪是这一刻掉下来的,微低头,沿着眼睫砸落在男人踩在雪地的脚背上。
她想,这辈子都永远忘不了这幕了。
忘不了在无家可归时,雪夜里很冷,风很疾,贺云渐光着脚找回她。
——
别墅灯火通明,恢复了往常一样的温度。
喻思情刚回来就被贺云渐给拽上楼,扔进浴缸里,温热的水驱散外面的寒意,让她瘦弱的身躯逐渐的恢复知觉,她紧紧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