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华灯初上,落座于泗城市中心的美容院迎来了一拨尊贵的会员客户。
在楼上包厢,技师点燃香烛后,安静地离开,还体贴地带上了门。此刻江点萤从沙发稍微坐直了些,翻看着顾青雾递给她的一张张婚纱手稿,要不是脸上敷着面膜不好做表情,她都被震惊道:“贺睢沉是什么绝世男人啊,这你还家暴他?”
顾青雾躺着未动,闭着眼睛说:“我没家暴。”
江点萤被这些婚纱手稿感动的不行,哪里管她解释:“宝贝,那你准备怎么办啊?这样玩冷暴力把贺睢沉晾在公寓里,也不是个上上之策吧?”
从昨晚吵架开始,顾青雾就懒得去搭理贺睢沉了,连早晨他有意示好都没理。
想了想,她心里有些话,只能跟江点萤倾诉:“谈不上冷暴力,我想给贺睢沉一个月的冷静期,他就算想要个合法同居身份,也必须好好的求婚吧,别每次这样糊弄我……”
扪心自问,如果贺睢沉跟她提到两人谈婚论嫁的事,她是会认真考虑的,将事业和婚姻都放到未来重新规划一遍。可贺睢沉的性格太强势,先前逼她点头谈恋爱,又到同居,甚至要到了结婚这步。
他走的每一步都心思缜密的算计着,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得到。
江点萤把手稿小心翼翼放回去,问出一个最关键的重点:“贺睢沉要是求婚,你会立刻答应吗?”
顾青雾有点心烦意乱,端起旁边的玫瑰茶喝了口,才出声说:“对你们而言,婚姻真这么重要?”
江点萤想法很简单:“怎么说呢,如果让你选,跟贺睢沉能白头到老的唯一途径就是当场结婚,否则你们两个在将来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性分手。宝贝,你还会为了事业,选择不婚吗?”
顾青雾陷入了一阵沉默中,指尖慢慢握紧茶杯。
对于感情,向来都是旁观者清,江点萤点醒她:“你怪贺睢沉想结婚却一直使手段,却忘记你自身给他透露的讯号就是他不用点手段,永远都得不到你呢。”
这番话,让顾青雾想到了在前不久时,贺睢沉是有旁敲侧击过问她对婚姻的看法。
那时她完全没解读出男人另一层意思,回答的十分消极,就差没去认领不婚族这个标签了。好像也是从那夜起,贺睢沉的态度就开始变得难以捉摸了。
“你跟贺睢沉啊,看似感情甜甜蜜蜜的,也没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横插一脚……其实啊,比那些靠金钱维护的塑料感情还脆弱呢。”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