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一盒果篮,下面压着一个妻子留下的信封。
噩梦的源头,还要追溯到他和狐朋狗友们在夜店里遇到的那个陪酒女说起,当时不知为何,他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后来几个月的记忆也变得断断续续,只能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信封里写下了母亲所住的病房,也提到了他这几个月来的种种行为。
他似乎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也做出了许多过分的决定。
但是这些都非出自他的本意,那个陪酒女对他下了咒,一切都是陪酒女的责任!
接下来只要好好向母亲道歉,她一定会像从前那样原谅自己的过失。
想到这里,男人深吸一口气,用手肘抵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妈。”
他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清洁工阿姨莫名的眼神。
进门时,阿姨正弯腰将病床的被褥换了下来。
“你是一床的家属吧,老太太已经走了,请节哀。”
………………
顾云和安铃面对面坐着,顾天天昨天因为淋了雨,又受到了惊吓,半夜时发了低烧,现在吃了药一觉睡了过去。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安铃语气有些沉痛,却又无能为力,和女巫之间的战斗顾云说的风淡云轻,可她却全程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四米多高的三头犬,脊背上还爬满了毒蛇,留下的口水能直接将地板烧出一个窟窿,若是遇到这头怪物的人是她,她就只能就地往地上一躺,安静等死了。
“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女巫不是你杀的?”
“我本来没打算放过她,不过在我逼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巫师存在的时候,她整个人突然间烧了起来。”
饶是见多识广的顾云,也被震住了。
他所遇到的女巫,当着他的面被另一个女巫给咒杀了,死状还极为凄惨。
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她的皮肉,顾云觉得还不如被他一拳了结掉要痛快一些。
不过女巫的死亡,也从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x市很可能还有不少人家已经遭到了女巫的控制,他们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暗中利用咒术将普通人变成他们的傀儡。
这和顾云想象中的咒术大相径庭,他想让妹妹学习的,是在危险时能够击退敌人的防身之术,而不是蛊惑人心,在暗地里咒杀他人的邪魔外道。
只要还有别的女巫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