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
“你快控制不住它了。”
长久的沉默中疫医有些冷漠的说道。
可过了很久劳伦斯教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过度的痛苦令他的神经都麻木了起来,表情有些呆滞,皱纹深深的叠加在了一起,如同枯死的树木。
“我知道……正好就让我当实验体吧。”
他有些惨淡的说道,缓缓的揭开衣服,只见那扭曲的瘤块已经过度生长,就像第二个头颅般,只是微微偏下。
它有着人类的五官,紧闭着眼,如同安眠的婴儿,那畸形的部位血肉娇嫩,就像盛开在枯树上的花朵。
劳伦斯教长已经开始难以控制这圣杯的血肉了,它就像寄生虫般生长在自己的躯体上,只等待发育成熟的那一天……就像华生和洛伦佐的关系一样,那寄生在洛伦佐意识里的可怕之物。
他用力的咳嗽着,大量的血被呕出,很难想象这躯体内还拥有着鲜血,他就像将死之人一般。
“我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劳伦斯教长喃喃道。
那是连华生都会为之震撼的意志力,难以想象他经过什么样的训练,又或者是经历,能在那种情况下,将意识切割,舍弃掉被侵蚀的部分,以此逃离华生的入侵。
可现在这样的意志被困在将死的躯壳里,他还不能就此停下。
那死期就要到了,劳伦斯教长喜迎着那一天的到来。
……
洛伦佐勉强睁开了眼睛,他喘着粗气。
记忆的最后是华生破体而出,当他的意志重新占据主导时他已经离开了【间隙】。
那是漫长的战争,可却像是发生在一瞬间里。
塞琉躲在门后几分惊恐的看着自己,洛伦佐还有些没发觉怎么回事,随后他身旁的尸体倒了下去。
是那个士兵,他的意识已经彻底溃散,就像之前那些遗民的入侵者一般,脑死亡,鲜血从他的耳鼻之中涌出,仿佛大脑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彻底摧毁。
怎么回事?
脑海里传来熟悉的剧痛,紧接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开始在眼前闪现。
那久远的记忆,劳伦斯教长的记忆,那被切割的意识正在被洛伦佐消化,就像杀死霍纳时的那样,从那破碎的意识里,过往的回忆在逐渐的显现。
翡冷翠的日暮,台伯河的流淌,那祷告声如同涨潮的海浪,几乎要吞没一切。
“洛伦佐!”
焦急的声音响起,红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