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但长期且频繁的注射,摧毁了那本就不多的神智,伊芙曾听那些护士私底下谈论过。
这些病人最开始都蛮活泼的,可随着在这里的生活,他那本就残破的意志变得更加凋零,直到就像那些坐在长椅上的病人一样,目光呆滞,如同一具具行走的尸体般。
伊芙的这些“朋友们”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她不清楚他们经历过什么,又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这样,她只知道这是慢性的死亡,一点点,归于混沌。
想到这里倒有些伤感了,毕竟这些日子她和这些朋友们玩的还挺投机的。
可突然间这几个病人停下了动作,目光有些警惕地看着另一个方向,那不是有理智的表现,而是生物的本能。
护士推着轮椅迈过积水,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孩。
伊芙见过他很多次,她也清楚那个男孩的特殊……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隐隐地能感受到,那个男孩和自己一样,是保有理智的人,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留在了这里,但令自己对其感到好奇的而是这些病人们对其的评论。
“这个野蛮的暴徒。”
优雅的德伦这样说道,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男孩,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是怎么应征入部队的?现在战争已经危机到需要童兵了吗?”
老科尔则是做出了这样的评论,有些困惑,但那可怜的神智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思考下去了,低头便继续训斥起了挖战壕的盖文。
盖文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时不时地看着男孩,有时那占满泥土的手似乎想抬起来敬礼,但每一次都被老科尔所打断。
威廉则什么反应都没有,在伊芙阻止了他继续啃草之后,他就盘腿坐在原地,似乎是在发呆。
那是个年轻的男孩,看起来比伊芙还要小几岁,头发是细软的金色,脸颊带着几分病态的白皙,他端庄地坐在轮椅上,目光一直直视着前方的虚无,没有偏转过。
这么看来他就和那些呆滞的病人一样,但伊芙曾看过,那虚无的眼神里有着些许的清醒与神智,只是他懒得表现出来而已。
护士把他推到角落里便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周围的病人也没有敢去打扰他的,这里就像一圈温顺的羔羊,而男孩就是误入其中的恶虎,他没有展现任何意图,只不过是此刻他并不饥饿而已。
当然,羊圈里可不止他这一个异类,还有那只不安分的伊芙。
“你要和暴徒为伍?这太有损你家族的荣誉了!”德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