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马车在下城区里来来去去,于潮湿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一道道车辙,汇聚在某个扭曲的建筑之旁,尊贵的客人们戴着面具,在侍者的陪同下步入阴暗的大门之中。
建筑张开了幽深的大嘴,里面传来欲望的气息,他们蜂拥而至,欢乐至极。
伯劳倚靠在座椅旁,从他这个角度能刚好看到整个赌场的全局,硬币互相撞击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喜欢这,也挺喜欢自己的工作,除非必要时刻,伯劳很少会出现在一线战场,他的主要职责是稳定下城区的和平,以及暗中调控一切。
室温温暖柔和,人们急促的喘息着,把筹码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里流通着巨额的财富,而绝大部分最后都将归入净除机关,毕竟这样庞大的组织可是十分烧钱。
侍者从身后走来,将空杯填满。
伯劳拿起一旁的酒杯,虽然经营赌场这么久了,可他没有染上这赌博的陋习,作为幕后的老板,他可太清楚这里的规则了,赌场本身就在出老千,没有人能一直赢,但赌场可以。
他抬起酒杯喝了起来,可熟悉的味道不再,入口是一种奇怪的辛辣感,伯劳当即把酒水吐了出来,同时有嘲笑声响起。
“如果这是毒药,你差点就死了。”
那人嘲笑着坐在了伯劳的旁边,伯劳没有去看他的样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银白的左轮,这种距离下,以丧钟的口径即使隔着钢板也能将敌人贯穿。
作为下城区的调控者,伯劳没少受到刺杀,他早就习惯并警惕,可当枪口指向那人时,伯劳才看清他的样子。
“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吗?”
伯劳看着洛伦佐,他穿着侍者的服装,就是他为伯劳倒的酒,可伯劳根本没有注意到。
这个神经病在演技大成后就特别喜欢这么玩,鬼鬼祟祟的潜入,想必他为那些贵妇人工作时,就是这么做的。
“我是在测试你的安保,这以后是能救你命的。”
洛伦佐解释道,但比起他说的,伯劳更倾向于他只是想看自己出丑而已。
“说吧,来干嘛?”
“好久没见了,来看看老朋友,怎么了?”
伯劳白了洛伦佐一眼,“你觉得我会信吗?”
洛伦佐这种人不会无缘故的来,就像个走哪炸哪的灾星,伯劳对于他可是避之不及。
“好吧,确实有些事,比较复杂的事。”
洛伦佐说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