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为此还穿上了原罪甲胄。
一宿没睡,又被侵蚀,然后还打了几支弗洛伦德药剂,现在药剂的药效在一点点地衰退,疲惫的精神也在逐渐暴露出来。
伯劳的眼白里布满血丝,精神状态很糟,他需要休息,可现在危机还没有解除,他还不能停下。
“侵蚀……”
他低声说着,然后看了看收到影响的仪表盘,读数依旧不准确,指针来回地摇晃着,罗盘也在疯转,没有人清楚他们现在所在的方向。
眼前发生的这些,令伯劳似乎想起了什么,可他的精神实在疲惫了,一时间他硬是没想起来自己那模糊的记忆。
只是……只是伯劳觉得这东西应该很重要,十分重要。
是什么来的?
伯劳看着桌子上的海图,红色的小旗沿着晨辉挺进号的航道,插满了海图,它沿着英尔维格起步,深入维京诸国,在棱冰湾调转方向。
“甩掉他们之后,我们去哪?伯劳。”
诺塔尔问道,他掌着舵,望着灰蒙蒙的世界,不清楚该驶向那里。
没有太阳,没有群星,有的只是单调的灰色,似乎在某个瞬间里他们步入了死者的世界,漫游在亡者的大海之上,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之后……”
伯劳的拿起一支小红旗,试着插在海图上,他看着棱冰湾的位置,然后分析着晨辉挺进号的位置。
“断崖……”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梦呓的意味,伯劳记得晨辉挺进号绕了棱冰湾一大圈,断崖处于它的后方,然后加速逃离敌人的追击……
伯劳这么想着,手指沿着脑海里的分析在海图上滑动着,直到触摸到了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标记,什么东西都没有被绘制在其上,有的只是单调的空白。
它实在是太过神秘了,也只有弗洛基大概清楚它的范围,所以在绝大部分海图上,它的位置都并不怎么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处于北方,更为遥远的北方,越过棱冰湾之后的北方。
伯劳眼中的困倦与迷茫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重新紧缩的眼瞳,里面充斥着恐惧与惊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一瞬间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剧烈了几分,将炽热的血输送着全身,以驱散这些森冷的严寒。
“诺塔尔,你不觉得这些盖革计数器叫的太久了吗?”伯劳喃喃地问道。
“很正常啊,我们刚被妖魔袭击过的,侵蚀总会有残留的。”
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