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吃下了糖,塞琉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狡黠的样子,就像只偷食的雪地狐。
“有毒哦。”
洛伦佐当即脸色一变,随后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开来,可他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注视着塞琉,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那目光的审视,塞琉摆了摆手。
“只是怪味糖而已。”
用力的嚼,洛伦佐尽可能把那怪味咽了下去,看着塞琉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居然喜欢这种口味的。”
“不,这是专门为你的准备的,万一你觉得是毒,拔刀把我砍了呢?”
塞琉随意的说着。
虽然乐呵呵的她看起来还是很生气,在猎魔人的力量下,她别说是逃跑了,就算有人来救她,她也不觉得他们能打过洛伦佐,所以她有了这个恶作剧似的想法。
如果洛伦佐真觉得是毒药,拔刀把自己砍了,反而还顺了塞琉的心思,洛伦佐需要她这个奶酪来引出那只该死的大老鼠,这样的话就能坏了洛伦佐的好事,算是她仅能做到的报复。
“毒药还杀不死猎魔人,毕竟秘血就是最猛烈的剧毒。”
洛伦佐淡淡的回答着,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辩解,还是些什么别的。
“你不会以为我不会给你下毒吧?”
塞琉突然好奇的问道,眼里金光闪闪。
洛伦佐有点难以应对这样的塞琉,他沉默着没有应答,有哨声响起,催促着乘客们,他拉着塞琉快步走上了火车。
女孩看着那高出自己一头多的身影,停顿了很久,露出了洛伦佐看不到的窃笑。
两人的局势有些微妙,按照正常逻辑来看,塞琉已经和洛伦佐对立了起来,但两人又对对方抱有极为可靠的信任。
洛伦佐相信那个见鬼的糖不是毒药,塞琉也相信那毁灭之路还用不上自己的献祭……或许吧。
大家都很犹豫,很迷茫,所谓的信任也岌岌可危,等待破裂的时刻。
可越是这样,塞琉的笑意越盛,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头衔束缚她自己了。
就像一场没心没肺的最后之旅,反正一切的归途已经注定,倒不如在路上玩的痛快,享受仅有的。
“你还事先买了车票?”
车厢内并不拥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座位,还有餐车在中间走动。
塞琉有些惊奇,她本以为自己会和洛伦佐一路逃跑,或者用温彻斯特,温柔的让某位幸运乘客让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