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了新教皇的话语,他发问道,声音有些模糊,就好像太久没有说话一样,他都快遗忘了怎么说话。
新教皇没有回应男人的问题,他警惕地打量着他。
男人也没有多在意什么,他只是抬起了头,望着这破败的静滞圣殿。
模糊的记忆里也浮现出了相似的殿堂,但眨眼间,曾经辉煌的宫殿便衰败成了如今的模样,转瞬间数不清的岁月从其上流过,将精致的面容雕塑上数不清的疤痕。
“多少年了,静滞圣殿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男人有些难过地说道,他走向了升华之井,站在了新教皇的对面,他们之间隔着漆黑的井口。
“看样子你是这一任的教皇?你的样子可真糟糕啊。”
男人一眼便看出了新教皇的状态,他被侵蚀,秘血几近失控。
“那么下面的东西还安全吗?”
男人指了指升华之井下的无际黑暗,再次问道。
“安全?完全由圣银铸就的避难所,还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吗?”
新教皇缓缓说道。
他看着男人,眼瞳火热,他以缄默者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但又与它们不同,而且他还能与自己对话,从他的言语间他对于这一切十分了解……甚至说……
新教皇看着男人的装束结合着之前的他的话语,缄默者不仅与人类有关,它们还与福音教会有关。
听着新教皇的回答,男人一愣,随后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这下方是一个避难所?”
“难道不是吗?圣银的壁垒可以轻易地阻击你们这种东西的前进……”
新教皇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他突然理解了男人的话语,圣银的壁垒可以阻止意志的侵入,同样它也能阻止意志的脱离。
目光迅速地转向了升华之井,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冷彻的恐惧。
这根不是什么避难所……这是一个囚笼,囚禁着那团不可言知的血肉。
“你是谁!”
新教皇厉声发问道。
“我?”
男人指了指自己,他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敌意,眼瞳看向新教皇,他慢悠悠地回答道。
“我是福音教会的教皇之一,具体是第几任我也记不清了,毕竟历史已经迭代太多次了……”
下一刻海潮般的力量撞击在了新教皇的身上,根本来不及思考男人话语所携带的意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