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剑,将它高高举起,吸气、呼气,然后发出震天的怒吼。
更多的脚步声在怒吼下响起,将死寂踩的稀碎,令静谧的世界陷入疯狂的躁动之中。
黑暗燃烧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炽白的光点一同亮起,它们连成一片,如同落日烧红的积云。
一个又一个身影握持着钉剑,从劳伦斯的身旁掠过,沉默地冲向眼前的重重封锁,秘血在它们的躯体内滚动着,他们每个人都是潜在的妖魔、受秘血眷顾的狂夫。
他们是军团,是劳伦斯。
地面震颤了起来,就像地震来袭,紧接着眼前的土地纷纷崩塌、隆起,一根又一根巨大的、宛如巨树树根的血肉触肢浮现,它们扭曲延伸着,迎击着袭来的军团。
劳伦斯带来了军团,带来了战争。
他远远地看着,看着其他的自己被触肢杀死。
这就像一场疯狂的、怪异的畸形秀,从噩梦里爬出的怪物,反复地杀死自己,而劳伦斯并不恐惧,反而饶有兴趣地欣赏着。
他看着自己究竟能走多远,在这疯狂的试错中,劳伦斯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感受着那痛彻的伤疤,从数不清的错误之中,找到唯一正确的道路。
一条隐约的线出现了在了纷乱的战场上,它绕过一个又一个的阻碍,路途上倒着一具具尸体。
劳伦斯迈动了步伐,如箭般窜出。
几道猩红的影子掠起,带着锐利骨刺,在劳伦斯移动的瞬间便盯上了他,它们紧随着劳伦斯的身影,如同死神挥舞着镰刀,带来阵阵的啸风之音。
这感觉很糟糕,劳伦斯一步不停,就连回头搜寻那触肢的身影都做不到,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步伐稍慢那么一刻,这些扭曲的血肉便会跟上自己,将自己拖在这里。
事实也确实如此,凡是劳伦斯掠过的土地,都在一瞬间塌陷了下去,密集的骨刺从塌陷的坑洞里刺出,尝试抓住这个迅捷的身影。
死亡、死亡接着死亡。
在劳伦斯前进的这短暂瞬间里,又有数个自己死在了试错之中,苦痛传递而来,但劳伦斯早已习惯这样的重压。
风擦着耳朵,呼啸声就像要割破喉咙般,鼻尖萦绕着黏腻的腥臭味。
劳伦斯就快抵达终点了,滚滚焰火将要在他的体内爆发,但刺目的光芒只维持了一瞬,便如闪光般消逝。
他停住了,燃烧的余火下,几根惨白锐利的骨刺贯穿了他的大腿,并且不断地延伸着,自下而上,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