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着。
“这是我教你的。”
在那不算漫长的旅途中,为了方便自己行事,又为了打发时间,或者为了令塞琉有些自保的能力,洛伦佐教了她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对啊,令人信服的骗术。”
塞琉缓缓说道,她很擅长这个,甚至说在那看穿心灵的天赋下,她做的要比洛伦佐还要好。
“所以你当时……对我也是骗术,对吗?”
声音响起,就像在寂静的水面投下石子,激起了微微的涟漪。
“很多时候,骗术不仅仅是骗术师自己的技巧,还需要对方的配合,可令一个被骗者配合你的骗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除非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洛伦佐接上了塞琉的话。
就像一个哭泣的女人,他的丈夫去往了前线不知生死,那么欺骗她最好的办法就像将她丈夫的生死藏在话语里,因为这是她想要知道的。
人的潜意识会保护自己,有时哪怕明知道那是谎言,但为了让内心好受些,人也会轻易的相信那谎言,哪怕破绽百出。
塞琉与凡露徳夫人便是一个典例,一个年迈的妇人独居,想必她一定渴望来自后辈的关心,塞琉便找准了这个点,就像只狡诈的狐狸,或许凡露徳夫人也清楚这一切,但就像一场默契的表演,短暂的梦境,她很享受于此,不愿打破。
“是啊,让一个警惕的人放心的和你离开……那是最好的骗术了。”
对于一个无助的乞儿,不曾存在的关怀就是最好的骗术。
塞琉平静的说道,神色依旧是凝固的冰冷,你永远无法从她的表情里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就像即将冻死在荒野里的旅人,为了躲避寒冷哪怕你是在欺骗他,他也不会在意更多了。
“你……是在生气吗?”
洛伦佐试探的问道。
在看到塞琉的第一眼时,他就清楚这个小女孩是个麻烦鬼,必须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他认为那是一个并不重要的谎言。
“洛伦佐,你真是个很令人意外的家伙。”
塞琉没有直接回答,她望着窗外的风景,旧敦灵的日暮永远是那么的瑰丽,阴郁的云层被落日染成鲜艳的橙红,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数不清的烟柱从烟囱中升起,如同那支撑起天与地的石柱。
“怎么说?”
洛伦佐随意的回答着,他在思考怎么转移话题,对于青春期的奇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