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扎听完我的讲述后,对我表示很理解,这个老家伙说他已经在这里呆上好几年了,他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为此他建议我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好吧,我终于知道这些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用来吃白饭的闲职。
我见到了我的心理医生,其实我不太信任这个家伙,他浑身都是酒气,就像宿醉醒来一样,他说这是酒精洒在了身上,可我总觉得他在撒谎。
推开门,我直接离开了,希望下次值班的会是另一个比较靠谱的心理医生。
在实验勘察中,我和琼尼闲聊时提起了这些,她安慰了我几句,然后邀请我晚上去酒吧喝一杯。
我还真没去过几次酒吧,我总觉得这些设立在隔离区内的娱乐设施都很无聊。
但……我还是赴约了。
这只是次简单的、上司为下属开导的酒约而已,雷扎那几个家伙显得很激动,跟我嘟嘟囔囔了一堆奇怪的事,为此贝基还把他的珍藏的正装拿出来借给我了。
用他的话讲,这件衣服他是准备实验结束后,穿上它,光明正大地走去隔离区。
哦对了,之前没在日志里写过,贝基这个家伙因为受不了实验压力,好几次都尝试潜逃出隔离区,但都被安全警卫抓了回来,听说自他这个事后,隔离区管理员才逐渐重视起了研究员们的心理压力问题。
晚上的酒约照常进行,有些尴尬,我穿的很正经,而琼尼依旧是一身白大褂,听她说她刚从实验室加班回来。
我开始理解其他人为什么这么害怕琼尼了,她一边指着我的衣服,一边意味深长地问我是不是很重视之类的……这算是职场的性骚扰吗?
虽然过程有些尴尬,但和她聊完,感觉还不错。
【日志编号-147】
实验进度按照预期的那样推进中,今天我有幸见到了这次实验项目的总负责人,.巴拉克·菲尔德博士,也是在他的带领下,我穿上防护服,第一次深入了“异化区”。
对了,写了这么久的日志,我好像一直没有提关于研究的部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大家都不太清楚,总之,“常理”的世界出现了些许的“误差”。
比如在某一个特定的区域里,物理法则不再适用,逻辑规律也陷入了崩溃。
就像……
就像现实被歪曲了一样。
构建物质现实的基石在崩溃,不断地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