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还记得洛伦佐之前与萨博的赌局,和这个神经病打赌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人总是会被好奇心驱使着。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被轻易地了解,即使是复杂的人类也是一样,很多人的想法都很好猜,看似封闭的意志其实可以被轻而易举地入侵。
就像红隼,这个家伙在某些方面简直单纯的不行,伊芙不用猜都能想到他会去钓鱼,钓鱼的同时还会看看书,说不定钓上的鱼还会被海鸥抢走。
可洛伦佐不同,这个家伙很难猜,有时候你可能都猜对了,但又因这个家伙种种神经病一样的举动而怀疑自己的判断,最后错失机会。
在彻底了解妖魔、净除机关、福音教会等等隐秘的知识之后,伊芙突然对于这个熟悉的侦探产生了一种剧烈的陌生感,她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地认识过洛伦佐·霍尔莫斯,每个人都是如此,他们所看到的都是洛伦佐精心编织的一张面具。
伊芙很好奇,她好奇面具之下究竟藏着些什么。
是一个从心底就带着些许神经病的大侦探,还是一个蜷缩在角落里低声啜泣的小男孩。
“我还没想好。”洛伦佐回答,“你准备赌吗?”
“当然可以。”
伊芙微笑。
听着伊芙的回话,洛伦佐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真的察觉到了时光的飞逝,还有周围事物的变化。
自己找到了那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本质,熟悉的朋友一个个或成长,又或者永远地离去了,以前的跟屁虫也变成了女公爵,而眼前这个看到妖魔都抖得不行的女警也变成了如今的猛士。
说实话,洛伦佐还是怀念以前那个伊芙,就像一个听话的洋娃娃,任由洛伦佐操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洛伦佐不仅不能随意地操控她了,还说不定会被她反咬一口。
“话说你从小就这么野吗?”
漫步在高卢纳洛的街头,为了打发时间,洛伦佐聊起了别的。
“你想说什么?”
“不,只是觉得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洛伦佐内心嘀咕着,至少以前还很好骗。
“这得归功于良好的家庭教育。”
伊芙从小就被亚瑟的教条所困,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她终于摆脱了这一切,就像一只被放归自然的狮子,精美的衣裙之下,是炽热的游骑兵之血,以及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当然,该有的礼仪也是要有的,对你而言只是报复而已,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