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框架,它被不断地拆分、裂解。
珀西瓦尔看到了,白色的骨架上布满血肉,将可憎的骷髅填满后,在血肉的搅合下,一双无神的眼瞳从漆黑的雷团里睁开,看向了自己。
那脸庞开始变得狰狞,最后化为绝对的梦魇。
高强度的侵蚀近距离下降临在了珀西瓦尔的意识之上,就在这危急关头锋利的巨刃斩下,剑舞者切断了枪骑兵的躯体,令它从雷团的吞食中挣脱开来。
破碎的钢铁从高空之中坠落,其身上还燃烧着燃料罐,在落入底部后激起一阵爆炸的焰火,将浓重的雾气冲散。
“还活着吗?珀西瓦尔!”
剑舞者在一击之后便迅速撤离,凭借着天使们留下的伤疤,光滑的井壁变得坑坑洼洼,让剑舞者有了借力移动的余地。
“还活着……但大概没什么用了。”
珀西瓦尔的呻吟声响起,只见剑舞者的胸甲上正挂在鲜血淋漓的珀西瓦尔,在关键时刻剑舞者沿着雷团造成的伤口斩了下去,将两者分开的同时,一把将珀西瓦尔从其中拽了出来。
这种粗暴的行为为珀西瓦尔带来了很多伤口,她的身上有着多处钢铁留下的伤口,就像被剑刃斩击过一样,并且身上还挂着一些断掉的输液管和电极,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珀西瓦尔的侧腹。
雷团出现的一瞬间它不仅吞食了钢铁,还有钢铁之下的血肉之躯,大概是要感谢燃料罐的急速推进,如果珀西瓦尔再慢那么一瞬,或许现在她的躯干就已经完全被雷团所吞食了,而现在伯劳所营救到的也只不过是半截身子。
侧腹的血肉连同布料完全消失了,伤口的创面巨大,珀西瓦尔忍着痛,一只手牢牢地抓紧剑舞者的胸甲,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以免什么内脏流了出来。
“照看好她。”
剑舞者落在一处临近的平台之上,将珀西瓦尔放了下来。
“啊,我这算不算太倒霉了呢?之前行动都好好的,就最近每次行动都会丢半条命。”
医护人员把珀西瓦尔团团围住,而她就像感觉不到死亡的恐惧一样,仰着头慢悠悠地说道。
“大概吧……”
伯劳说着摇了摇头,剑舞者看向下方,随着枪骑兵的倒下,防线的溃败已经无法逆转了……其实一开始就不存在逆转的可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拖延失败的到来。
“真糟糕啊……我们到底在和什么东西作战啊……”
从战斗的狂怒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