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
在昨天深夜的录音器之中,他从橘政宗嘴里得知到了自己和源稚女试管婴儿的消息,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告诉他们试管婴儿的基因到底来自于谁。
现在……
源稚生的脚步很是沉重,每个脚印扎扎实实一起一落,似乎有几十吨重的锁链缠绕在他的脚踝之上,制约他迈步的力量。
他记得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养父对他们并不好,因为没有寄养费,养父赌钱醉酒之后就会找各种理由打骂他们,每次的时候,他总会像是一个小狮子般站在弟弟的身前和那个醉酒的男人对斥,然后就被男人用皮鞭使劲抽屁股,
弟弟趴在自己身上哭着不让,男人就绕过弟弟在自己背上抽。
事后的自己总是会孤身离家出走。一个人躲在废旧的学校后面望着天上的星星。
他记得那时候天上的星星又大又亮,像是那些晚上的滚烫的大朵泪珠。但像无数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质疑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什么没有一个会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他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将自己和弟弟丢在这里……
时间一晃十年,他的生命像是蜡烛一般极速燃烧,他成了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用一人的肩膀担当这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叫父亲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源稚生盯着对面面色甚至变得异常激动,已经张开怀抱的男人。
他目光错过对方的眼神,两人身体擦肩而过,风从走廊吹动源稚生风衣的衣角,时间如同油画般被定格在这一刻,
画卷上一段是一个怀抱的白色背影佝偻,白色璀璨着油光,让人望不见对方的心情。
一个是浑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年轻人低着头。阴影迷糊着他的双眼,像是一个没有经过仔细刻画的虚影,让人感受不真切对方的神态。
两人身体交错而过,清脆的皮靴落地生如同落在瓷砖上的石块。
“越先生,这里没有您的儿子,请回吧。”源稚生的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声音落地之后,源稚生没有丝毫想要停留的意思,抬起脚步便朝着走廊门口的方向走去。
犬山贺看着神情有点落寞,身体佝偻的上杉越,赶紧迈开脚步朝着源稚生身后追去。
谁是他的大家长,该站在哪一边他是在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犬山贺的脚步很快,他还寻思着能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长打开门呢。
正当他手臂即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