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畜力,三百公斤的东西别说几十公里,就是十几公里你能冒着风雪拉回来吗?”
路明非蠕动了一下喉咙,看着周围时不时刮起的寒风,以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视野,原本想要勉强的话落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傅念扔下自己手中的雪橇,然后朝着路明非来时的方向迈步走去,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芬格尔,芬格尔已经被冻得宛如冰雕般栩栩如生。
路明非提着自己的雪橇赶紧跟上。
刮起的风雪渐渐将两人的背影吞没。
……
泰梅尔半岛
这个区域的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植物了,天苍苍地茫茫整个世界除了白色依旧是白色,周围的除了寒风就是暴雪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之上,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广袤的雪原之上简直不要太渺小。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被拖在后面的雪橇,雪橇上准备着今天晚上是牛肉罐头和准备扎营的防风帐篷。
在下坡的路段他们就坐在雪橇上面,就像游乐场的滑梯,除了速度加快之外还有一丝好玩。
没有人说话,周围风声简直就像是厉鬼在歇斯底里,尖锐刺耳,即使两人在如此距离下不靠吼根本就听不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当然主要是路明非听不到在说什么。
这些早就是在路明非预想之中的,这从他进入西伯利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但唯有一点让他很是意外,那就是风虽然很大,雪虽然很厚,但这里却不冷。
准确点是跟在傅念身后的路明非一点也不冷,甚至还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温热,就像是站在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旁,但是这明显是一个效率很低却又极为旺盛的火炉,大量的温度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散,每一厘米的温度都是一个跨越式的阶梯,但火炉却始终保持着固定的温度。
路明非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念始终是一身皮风衣了,甚至在偶尔踉跄极度靠近傅念的时候,他都觉得风衣都是多余的,太温暖了,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简直让寒风之中的人无比陶醉。
但是路明非不敢靠的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傅念沉默的冒着风雪走在前面,迎面而来的寒风落在他身前五厘米的位置,然后像是流水遇见卵石般轻柔划过,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地平线,在这种地方走久了会被白色的雪影响到的,分不清天空和地面的,如果没有芬格尔的这个便携式指南针,或者后方不远处的那道冰裂谷地标,他可能真的会迷失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