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难以抑制的是他内心的恐惧,他同样在抵触着这扇门后面的东西,抵触到恨不得转身抱着头疯狂逃跑。
两股情绪像是的在拔河一般相互拉扯,路明非猛然一咬牙,然后奋力的伸手朝前用力。
炽白的光亮宣泄在路明非的面容之上,从之后涌现而来的金色光芒将他身后的黑色瞬间吞噬。
下一秒,撕裂般的剧痛从他的胸口传来,眼前的世界瞬间就陷入到了一片漆黑。
路明非在黑暗之中大大的瞪着眼睛,豆大的汗珠像是下雨一般从他的头顶之上流过,将他的头发,将身下的枕头打湿,
他剧烈的呼吸,但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将整个身体扯断的疼痛,他胸口的上的肌肉更像是断掉一般被撕裂。
他躺在一个昏暗的病房之中,头顶上是一盏散发着微弱柔和光芒的夜灯,在他的视线另一边,则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盆,火盆放在一个凳子上,距离他的面容极近。熏烤出来的热量让他的脸颊发红,但他的身体却冰冷宛如置身冰窟。
“梦吗?”
在适应了一会周围的环境之后,路明非才缓缓从刚刚的情绪中反应过来。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蕴藏在其中的情绪依旧影响着他的思维情绪。
他穿着的厚厚的拘束服,从手臂到脚趾都被锁在厚重拘束衣上,被锁在钢铁结构结构的床上,同时,手臂上也插满了电极和输液管。
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正常,相反,相比较于离开这个避风港的时候反倒变得更加虚弱,
他的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手臂更是僵硬的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朝肺部倒入硫酸,从其中升起的气泡不停腐蚀着他的生命。
他用眼睛望着头顶上方的柔和灯光,情绪稍微平复之后出现的则是大脑钻心的疼痛,之前堵在脑海之中始终无法想起的画面开始片段般的从他的记忆之中涌现出来的,
泪腺在这个时候也逐渐开始发挥作用。眼泪不自觉的从湿润了眼眶。但路明非始终没有让它们流下来。
黑暗的房间之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在路明非前方的黑色角落之中,一个时明时暗的红色光点随着呼吸在缓缓起伏,
不知道挂在哪个墙壁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你妈没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空气之中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声音是浓郁的烟嗓,沙哑的令人可怕。
随着声音出现在房间之中,路明非一动不动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