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从上到下的伤口,其中的内脏肉眼可见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溢出。粘稠的血水和雨水在极短时间内就彻底将楚子航脚下的地面染红。
楚子航手腕一抖,村雨手起刀落将死侍还在挣扎的头颅砍下。
楚子航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黑暗似乎仅有这么一个家伙,在他将对方斩杀之后,胸口上的吊坠温度降了一点。
但也只是降了一点,它依旧灼热滚烫。预示着周围的危险并未就此消失。
楚子航像一头野兽般佝偻着身体,缓缓转动身体看向四周的黑暗,呜咽的风声静悄悄的。
但没有一个人会蠢到以为死侍是单独出现的,如果有,那他死的也肯定是静悄悄的。
施耐德坐在轮椅上不说话,帕西握紧沙漠之鹰不说话,趴在专员后背上的雷蒙德同样握紧军刀不说话。
没有必要说话,因为混在暴雨中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和愈发强烈的腥风显示着周围已经开始有大面积的死侍在聚集。
它们无声无息宛如训练有素的忍者死士。虽然楚子航在刚刚轻松斩杀了一头死侍,但他却也知道了这里的死侍和外面死侍的区别。
它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如果说外面的那些死侍是一块用泥烧制出来的砖的话,那现在他们面前的死侍更像是练出来的钢。
差距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周围的雨更大了,已经由大雨朝着暴雨的方向转变。
只是没过多久,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这些堵塞在周围的压迫感消失了。
腥臭的味道也逐渐消失在他们鼻腔之中,直到最后周围彻底恢复正常,暴雨也再次变成大雨。
一众执行部专员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视线之中看到了一丝的怀疑。
明明刚刚的战斗就要一触即发了,怎么偏偏它们又退回去了呢?
难以理解的不仅是这些专员,即使是雷蒙德和帕西也不能理解这些死侍的行为含义。
但是他们能够猜测到的一点是,楚子航果断的出手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
只是死侍不都应该是暴虐和杀戮意志的凝聚体吗,从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很多时候反而会物极必反,刺激那些死侍身上的暴虐,让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楚子航缓缓将村雨插入鞘,他也不是很能理解这些死侍的行为,但是他还是有一定猜测的。
这些死侍他不是第一次遇见,在当初和老爸一起的时候他就遇上过一次,当时他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