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最后的背影,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他们像是深渊边上恶鬼,抓着他的裤脚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将他拖进深渊的牢笼。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老爹,就应该相信老爹。
终于,在他自认为自己可以控制的时候,盛装出席这次规模宏大的家族会议的时候,他还是在她们提到绘梨衣的时候,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烦躁。
铁桶一般的源氏重工怎么就偏偏让对方从其中将绘梨衣带走呢!!
虽然他们没有当面提,但是他们落在上杉家主位置上的眼神,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现在的绘梨衣已经离家快五个小时了。
源稚生迈开脚步朝着和室外面的走廊走了过去。
他自然没有去找大家长橘政宗,他也没有必要去找大家长橘政宗,大家长没来肯定是有没有来的理由,老爹是一个心细的男人,是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
他现在没有出现在会议现场,那必然是有着绝对不能到场的理由,他相信老爹,就像孩子相信父亲。
源稚生站在侧殿旁的走廊阳台上,抽着烟,和服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的正在缓缓飘落的雪花,它们飞舞时像蝴蝶一样自在,安静时却像白纸一样干净,慵懒。
让他羡慕嫉妒。
烟雾在焦灼之中明暗不定,烟灰肆意在寒风之中悠闲其乐……
。
现在的橘政宗确实是被事情拖住了脚步。
他坐在大殿深处的山中小屋之中,黑暗的阴影笼罩在他的上半身,火光打在墙上的阴影像潮水般起伏不定,他披着一件黑色的羽织隐匿在阴影之中。
房间中央的位置放着一个还在燃烧的火盆,但是时间已经很久了,火盆之中只剩下了还泛着微红余温的炭。
此刻,橘政宗将手伸在火盆的上空,扭曲的温度努力温暖着那双苍老的手掌,温暖着上方薄薄的纸片,
在他食指的边缘上,还夹着一份文件。文件的背面泛着火光的红晕,正面,承受着老人无言的怒火。
纸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死了。
但是这两个字却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暗,像是深渊中的恐惧一般挥之不散。
又死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又一次的死掉了!!
老人盯着自己面前的棋局,这是一盘黑白两色的围棋。
但此刻的棋盘却是错综复杂,局势朦胧的让人根本看不到下棋人的方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