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从之前的一幕缓过神来,
五分钟之前,应该说是五个小时之前。
守夜人依旧像往常一般躺下自己小阁楼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还未彻底从东方海平面上升起来的太阳。
还有小半瓶的白兰地酒瓶从他的手心滑落在地板之上,里面的液体顺着被磨的光滑的木质地板缓缓流动,一如这黎明前安静的校园,教堂上的阁楼同样沉浸在清晨的睡梦之中。
但这一切的变故的起始之点好像就发生在那个时间,守夜人疯狂且仔细的回忆着那段时间自己的片段记忆,
那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在以往的时候,那大概是他最清醒的一段时间,因为他很少在那个时间段喝酒。
不是因为不喝,而是因为没有存货。
但那一天不一样,在前一天的晚上,不知道哪根神经抽动的昂热竟然让人给他多送了两瓶品质尚好的白兰地,说是什么朋友聚会送的礼物,他对这种糟糕品质的葡萄酒喝不惯,就浪费在自己身上什么的云云。
昂热主动送自己东西虽然很稀奇,但当时的守夜人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意外,
但也就是在自己喝上头的那个时间,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在底下的教堂之中响起,
脚步声很重,重到他所在的沙发都在跟着的颤抖,更不要说是地上正在流动液体,它们就像是被煮沸的壶水一般上下起伏。
“老东西,你tm早上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守夜人的声音带着被人打扰的烦躁,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压过了地上震动的脚步声。
外面的声音就此停了下来,但守夜人能够明显感觉到房门的外面站着一个人。
“什么事?”守夜人昏昏沉沉的声音从鼻腔之中传了出来。
“你刚刚的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昂热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仅从声音,守夜人似乎就能从眼前看到那张长着满脸皱纹且依旧带着流氓笑容的家伙。
“老流氓。”守夜人嘟囔着骂了一句,“你打扰我的睡觉我还不能凶上你两句了?”
“当然可以,我是老流氓,你是死酒鬼,咱们谁也无法鄙视谁。”昂热淡淡的声音从房门后面传来。
这种轻松的语气让守夜人嘴角渐渐荡起一丝俏皮却不失猥琐的笑意。
“只是老家伙你已经太久没有脾气了,久到我已经快忘记你到底是谁了。”昂热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但当时的守夜人好像并没有听出来,酒气在他的视线周围聚集,霞光穿透窗户,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