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一口狼似的钢牙,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这会儿,他真的是恨不得把刘盈身上的骨头,一口一口咬碎了咽下去才好!
那个砍下刘盈脑袋做酒器……不,做溺器的渴望,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怎么可能?”跪在雪地里的稽粥惊恐地嚷道:“刘盈只不过是一个小儿而已!”
大阏氏美眸冷冽,看了一眼跪在雪地里的儿子,目中寒芒涌动:
“白登山下,八万将士的尸骨,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重视起来汉帝国这个刘盈吗?”
“想想你领兵攻打了多久时间,却连白登山都没有摸到过一下,还能在这里轻描淡写地说一句:
那刘盈只不过是一个小儿而已吗?”
“那母亲,左谷蠡王……”
稽粥声音踟蹰起来。
“派遣人过去试探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不等大阏氏说话,冒顿便已经冷声说道:
“还有,我军越过秦长城以后,准备和月氏人开战!”
稽粥更是不解:“大单于,月氏人有什么胆子和我们开战?”
“你母亲刚刚才说过,让你重视一个人!
你这么快就把你母亲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吗?”
“刘盈?”
稽粥像是被针扎到一样,猛地从雪地里跳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见鬼了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月氏难道会因为刘盈的三言两语,就敢撩我大匈奴的虎须?”
冒顿直楞楞的看着稽粥:“你在怀疑我说话的正确性?”
“儿臣不敢!”稽粥低下头,心中简直把刘盈恨死了。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杀掉那个恶魔。
“那就去照我说的做!”
冒顿厉声道:“再度传令下去,所有的人都加快脚步!”
“汉人不可信任,越过秦国人修建的长城,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与我大匈奴抗衡!”
……
晋阳城!
刘盈方才抵达晋阳城,准备在这里过一夜。
北方军中就已经传来了好消息。
刘盈看完写在竹简上的战报后,略感惋惜:“可惜啊,这冒顿单于没有直接率军和左谷蠡王打起来!”
“太子无需担忧北方局势,左谷蠡王虽然没有接受陛下的册封。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