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走出大殿外以后,立刻就上了属于自己太子的抬辇。
直到这个时候,刘盈才能伸手去摸一摸自己后背的冷汗。
宽大的衣袍下,他抽出手来的时候,手指上全是自己后背上的冷汗。
而穿的厚厚的,却出了一身冷汗的感觉,在寒风中吹一吹。
贴身的衣服死死地吸附在皮肉上,潮湿又闷热不透气。
外边还有一层厚重的冬衣,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方才那一番对话,真的看似轻松,像是父子之间再说贴心体己的话。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真正贴心体己的话,只可能发生在非帝王之家。
他出生于帝王之家,或许因为刘邦是开国皇帝,会有说贴心体己话的这种可能。
可是,刘盈依旧吓出一身冷汗来。
就在刘盈抬辇走了以后,戚鳃也是带着满脸的苦涩,一声不响的向着大殿里边走了去。
刘邦半眯着眼睛,看着跪在下边的戚鳃。
“做什么呢?”他明知故问。
戚鳃带着哭腔道:“还请陛下赦免臣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就算是再怎么顽劣,也不可能勾结刺客刺杀太子的啊!”
说完这话,戚鳃的脑袋“噔噔蹬”的磕头在地板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来。
“此外,臣那个逆子打杂了人家的铺子,臣下愿意十倍赔偿!”
好听就是好头。
戚鳃这颗脑袋就很好,而且非常灵活。
刘邦这才完全把眼睛睁开,看着下边头如捣蒜的戚鳃:“行了!”
戚鳃立刻止住动作,匍匐在地上。
刘邦轻笑一声:“你知道太子为什么派兵将你的府邸为主?”
戚鳃方才要说话,刘邦就已经率先一步开口道:“他说,他担心在这个时候,你戚府中,忽然有什么重要人物暴毙了,必定会算在他的头上。
所以,他让吕泽派兵,把你家围了起来。”
戚鳃顿时面无血色,他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都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样,憋得他几乎难以喘气。
太子……竟然这么可怕的吗?
“你要是觉得不可信的话,回去问问你家里的人,吕泽派兵围住了你们家的宅邸以后,可是按照你汉诸侯的品阶,供应各种用度,未曾停歇的。”
戚鳃顿首再拜:“臣下岂敢怀疑陛下所说的话?太子在栎阳城中遇刺的前一刻,就是和小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