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只“风骨”二字,潇洒飘逸。他在角落的印章辨了辨,知道是她父亲写的字。
他随手翻开一卷她曾看过的书,里面夹着一叶干花记着读到的地方。角落的小铜盒里放了许多这样的干花书签,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有耐心弄的,还是她母亲给她做的。
书橱里有很多种类的书。司阙一一扫过,发觉原来她不止看医书。
司阙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手肘压在窗台上,向外望去。已经过了子时,进到后半夜,热闹了大半夜的烟火也不再争奇斗艳,只零星绽放。
司阙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烟花影子。
其实,过年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守岁守的不过是风雨无阻归家去,与家人团聚。
可他没有家人。
夜里的风拂面,带来些凉气。司阙抬手放在胸口,轻轻压了压,缓解胸腔里的疼痛。
他已经断药相当长一段时间。
不过这具身体腐烂的速度远慢于他的想象,连他自己都很意外在断药这样久的情况下,这具身体还能如此状况。
“阿阙。”
净室里传来尤玉玑的声音。
司阙将窗户穿上,朝净室走去。他进了净室,看见尤玉玑懒倦地侧坐在浴桶旁的椅子中,水珠沿着她光洁的雪肤一滴一滴缓缓向下淌去。她雪色的玉足下洇了一小汪水。
她将脸枕在自己搭在椅背的手臂上,懒懒地说:“我没有力气,帮帮我。”
分明,尤玉玑进去前还不准司阙跟进来。如今又邀他过来帮忙。
真是只善变的狐狸精。
司阙面无表情地朝她凑过去。他拿了宽大的棉巾,将其抖落开,劈头盖脸的罩在尤玉玑的头上,然后动作不算温柔地给她擦拭水渍。
很快,他手中的动作慢下来,面无表情的五官也隐隐带了笑。
尤玉玑将罩在头上的棉巾扯开,含笑望向他,问:“不愿意帮忙吗?”
“凑合。”司阙顿了顿接一句,“看在烤全羊的面子上。”
他仔细给尤玉玑擦身上的水渍,从上往下。他蹲在她身边,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连她足底的水渍也给仔细擦拭干净。
“好了。”司阙站起身,将给她擦过身的棉巾叠好,放在桌上。
尤玉玑挪了挪身,朝另一边侧坐,将交叠的长腿一上一下的顺序也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