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陪母亲的。”
因为母亲的病,她大多时候都是睡着的。就算清醒着,也有气无力地躺在病榻上合目养着。
很多事情,尤玉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寻不到合适的开口时机。
尤玉玑望向桌上的半碗药,说:“母亲先把药喝了。”
“等一会再喝。”尤夫人柔声拒绝。她日日喝药,喝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早已不知什么是苦,也厌烦了那股子味道。
尤玉玑往前挪了挪身,伏在母亲的怀里,低声说:“年前母亲病得比现在严重许多,想听母亲唤我一声闺名都是奢求。如今母亲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母亲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等再过两个月天气更暖和些,我们一起去宿国好不好?”尤玉玑唇角弯了弯,带着几分笑,她扬起脸望着母亲,“回母亲的故土去,回母亲小时候住的地方,那里的花花草草肯定也都惦记着母亲。”
“好。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尤夫人反复摩挲着尤玉玑的手背,“鸢鸢,胡太医的事情我听柳嬷嬷说了。”
尤玉玑微怔。胡太医的方子,她本不愿母亲知晓,免得母亲忧心。怎么还是被母亲知道了?
她抬起眼睛,仔细去瞧母亲的神色。
母亲仍是笑着的,是她印象里一如既往的温柔面庞。
“鸢鸢,”母亲说,“你看,没用那个方子,母亲的身体也在变得越来越好。所以那个方子不是唯一的救命药。不要因为子嗣为难自己。和安世子过不下去了,回来就回来。回来之后也不要因为惦记那个方子,随便再找个男人嫁了委屈了自己。”
尤玉玑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并不意外。她早知道母亲得知这件事情后会这样说。可亲耳听见了,心里仍旧是又酸又暖。
尤夫人心疼地望着女儿,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把犹豫很久的话说出来:“鸢鸢,你是不是喜欢阙公主?”
尤玉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几个月,她和司阙几乎形影不离,早就有些许多流言蜚语,只是她一直不在意,可没想到这些话会传到母亲耳中。
她不可能不在意母亲。
她皱了眉,问:“母亲听哪个下人说了什么?”
尤夫人没有解释,她又沉默了一阵,才再次开口:“以前母亲很高兴鸢鸢又多了个如阿淳那样亲密的好姐妹。可后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