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着白练,对方穿着轻纱素裙,将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不像是在红船迎客的花魁,反倒像是端庄娴熟的大家闺秀。
他的目光很直白,看的白练还以为眼前之人的色欲,已被自己先前的惊鸿舞勾起了。
正欲出口抚平这股躁动的时候。
陆离就淡笑说道:“今日得闻一曲清心乐,又见了一支惊鸿舞,已然满足矣。”
他感叹般的说着。
然后走回了座位,弯腰将酒瓶拾起,又从袖中拿出一大袋锦囊,颠了颠,金属碰撞声清脆,袋口漏出,现出里面一点金黄之色。
“月不可盈,水不可满。这是今日的酒资,陆某便就告辞了,过两日还会再来的。”
将钱留下,陆离提着酒瓶,朝着后面摆了摆手,便毫不留恋的出了阁楼。
一路走出楼房,他来到了外间的甲板之上。
今夜夜风颇大。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已经开始霜降,此时寒露夹风,一把吹来,让一些看守在甲板上的花船人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与我撑艘扁舟来。”
陆离走到楼船边上,对着等候在那里的一人说道。
“好的,公子稍等。”
这是一个船夫,他们和花船合作,在花船泊向江心的时候,若是有客人想要中途下船,便有这些船夫往来接送。
此时船夫便就下了花船,然后猛地扎入水中,往后游了会,约有一里多吧,来到了花船后跟着的一叶小舟上。
不一会。
那小舟就如射箭一样,飞快的来到了花船之侧。
陆离一边饮着酒,一边赏着月色河景,慢慢的等着。
“公子,船来了,您可以从这边的阶梯下去。”
原先去叫船的船夫回来了,河水寒冷,这才一会,他便有些面色发红,身上被风吹着,说话都有些打哆嗦。
实际上站在此处船头,往远处大声喊话,后面跟着的船也是能够听到的。
但船上都是些贵人雅客,他们粗犷的喊声传了进去,必然会扰了不少客人的兴致,所以也就只能辛苦些,游过水去一趟床了。
不过这班虽然辛苦了些,但每日里往来的客人颇多,收获颇匪。寻常的船夫想要找到这门活计,还没有门路呢,不知道多羡慕他们。
“辛苦了。”
陆离淡淡的一句话,让船夫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走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