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九次面,剩余时间都在外边做事业。
但时间久了,越是这样子,我发现自己活得越迷茫。
到了高一时,我热心帮助他人,积极参加活动,表面笑得灿烂,内心已经毫无波动。
当然,也遇到两个帮助我的人,但那只是阻挡即将滑向悬崖的巨大齿轮的碎石,起到的只是拖延作用。
很快,我陷入一个寂静的沼泽,四周没有一点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不知道未来要干嘛,每天心里都像死水一样,但外表还得笑着。
明明是一个不知道要干嘛的人,还要伪装自己很热爱生活,这不是很可笑吗?”
高杉原自嘲的一笑。
“在高一暑假,我独自一个人过了半个暑假,高弱梨一直在外。
有一天,躺在天台上,看着天,风很清,天很蓝,十分透彻,望眼欲穿。
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没有我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高杉原平淡地看向零奈,零奈抿着嘴,一声不吭。
两人沉默了很多,直到走到街道尽头,两人换另外一个方向,零奈才张嘴。
“然后呢……?”
“从湖里被打捞出来,送往医院救治时,医生对我的情况极不乐观,直摇头。
我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子结束了。
这样其实也不错的,不仅得到解脱,还能借此狠狠诅咒高弱梨:她是一个罪人!她孕育一个生命,却不尽责任。”
“我对她的恨很奇怪吧。”
高杉原看向夜幕,缓缓说着,不知觉间,眼皮慢慢拉下。
“在急救病房,我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慢慢离开身体,即将消散而去——那是死前的征兆。
这时,我听到一个女人在急救病房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到了我,我的视线慢慢从自己的身体转移到外边。
哭的人是高弱梨。
她衣衫褴褛,黑色西服染满污渍,坐在急救室门口前的座椅上,高跟鞋跑没了,脚上穿着的肉色丝袜被磨损开,脚皮流血,低着头,双手撑着额头,头发披散凌乱,满脸涕泗横流,想忍住哭声,但忍不住,哭声惊呆四周的人。
我先是一呆,而后看着她内疚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一点庆幸:‘活该!你是罪人!造成这个局面你逃不掉干系!’
忽然,高弱梨蜷曲成一团,双手一时无力地抱着自己,一时拼命捂着嘴巴,眼泪鼻涕口水往地上流,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