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长叹一声,只是觉得疲惫。
“所以呢,要给洛伦佐……册封个什么?”
“册封?”
亚瑟有些不懂红隼的话。
“就像一些……身份的认可?比如骑士的阶级什么的?虽然对于一个死人而言,这东西已经不重要了,但好歹也算是个证明吧。”
红隼想了想继续说道,他也不太清楚自己该如何表达这些。
“不是猎魔人的部分,而是洛伦佐作为人的那部分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没想到你会想到这些。”
亚瑟感到意外。
“没什么,只是偶然意识到了,很多时候认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比如我不再是一个街头混混,而是守卫人类理智的城墙……虽然依旧是在刀尖上跳舞,可这样的话,就连死都有些义无反顾了。”
红隼继续说着。
“人类就是这样,总会被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动。”
“这样吗?听起来还不错,我会考虑的。”
亚瑟回答着。
……
焰火的边缘有瘦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塞琉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最后她还是沿着枕木抵达了这里,她神情木然。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就像欺骗自己一样,不敢相信,走在硝烟的战场上,烧黑的土地上还带着那滚烫的余温,尚未冷却凝固的铁水缓缓流淌,仿佛是地狱的降世。
塞琉就像捡垃圾的小女孩,在这金属的墓场里,来回走动,最后她找到了她想要的。
印象里那个扛着温彻斯特能打一车人的侦探已经不见,他半个身子被压在扭曲的车厢之下,紧闭着眼,脏兮兮的。
她有些不敢去看,那就像一具焚烧过后的尸体,体表大部分位置已经被高温烧的漆黑,猎魔人引以为傲的生命力再也救不了他,就像一个被野兽咬碎的布娃娃,破碎凋零。
其实与故事里那大段大段的煽情不同,情绪汹涌到了极致反而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情节,塞琉根本想不到什么话来说,也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的存在,仅仅是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的,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洛伦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克制,克制作为人的部分,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要为了那可笑的夙愿克制所有的情感。
也像他说的那样,和猎魔人凑的太近的家伙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最后洛伦佐还是保证了塞琉的安全脱离……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