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教的登基……”
柯里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能打动国王,从而促成这一切,但你的到来就像按下了加速键,一个又一个艰难的事被完成,短短的几个月,做到了我预计里,可能要用上数年才能完成的事。”
“你想说什么呢?”
劳伦斯回答道,或许是隔着面具的原因,他的声音沉闷,带着铁音。
“我的一生都献给了高卢纳洛,可现在一个陌生人闯进了我的家园,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一切付之一炬?”
柯里的声音平静。
没有任何掩饰,气氛肃杀了起来。
目光紧盯着面具之间的缝隙,柯里很清楚,在那黑暗之下便是劳伦斯的眼瞳,黑暗一点点地颤抖了起来,就像有数不清的蛇群在其中纠缠,鳞片相互摩擦,发出令人恐惧的沙沙。
“不过这些倒不重要了,劳伦斯,我反而要感谢你这个陌生人。”
柯里又微笑了起来,他的神情难以琢磨,就像头阴冷的毒蛇。
“感谢我?”
劳伦斯也有些不明白这突然的变化。
“感谢你促成的这一切,劳伦斯,如果没有你的话,按照我的计划,我需要想办法耗死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国王,然后再一点点地架空科涅尔,那是个软弱的孩子,他会对我言听计从的。”
柯里站起身走进了黑暗里,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酒,为自己与劳伦斯各倒了一杯。
“不过那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可能是数年、数十年,其间也有着数不清的变化,毕竟那些大臣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他们活了那么久,深扎进权力的体系之中。
我还没办法和他们正面对抗,说到底我也只是个铁律局局长而已,说不定我一个失误,就会死于某次暗杀。”
柯里把酒杯推向了劳伦斯,他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不过我还能活很久,虽然说他们想杀我……。”
柯里想起了什么,自嘲地说道。
“我就是一只狗,一只凶恶的狗,凶恶到有可能咬伤主人,主人也害怕我,但没办法,其它的狗,听到敌人的吼叫就会被吓地缩起尾巴,而只有我会冲上去咬断他们的喉咙。”
“有意思,我以为你是个热诚的爱国者。”
劳伦斯没有去碰酒杯,而是看向了柯里,他觉得这个家伙有意思了起来,当着自己面居然说起了颠覆王国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