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包扎。回来之后,他便向上级打了退伍报告。
上面的领导听后,直接将这份报告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连“不同意”三个字都没批,意思是这件事上面当做不知道,杨煊也不要再提了。
但杨煊态度坚决,第二次直接拿着退伍报告当面去了上级办公室。他自知再也无法安心地出任务,这种预感一旦出现苗头,往后只会愈演愈烈。他当然可以留下来继续做队长,为了整支队伍的安全,他在最极端的心理状态下也能勉力维持理智,但万一有一天他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彻底失控怎么办?这是拿其他战友的生命在冒险,他自问无法担负起这样的重量。心里的牵挂已经很重了,压得他无法游刃有余。
退伍程序走得很艰难,一开始完全陷入僵局,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上头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有领导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同意杨煊退伍。
但一个月后事情忽然有了转机,似乎上面有人松了口。条件只有一个,不能退伍,只能转业到公安系统,对此杨煊并无异议。
后来他走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出现转机,背后是夏昭通过家里的背景用了力气。
“不过说起来也挺背的,”杨煊笑了一声,语气又恢复如常,“出了那么多任务也没出过事,一回来,居然差点被那一枪射挂了,而且还被送到了你们医院里。”
汤君赫竭力避免去想杨煊浑身是血的那个画面,但他又无法静下心去想别的。
“哥,”汤君赫微微欠起身,看着杨煊问,“那如果你没有被送到我们医院,你会来找我吗?”
“会。”杨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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