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却又抬了起来,在半空里犹豫了好几秒,还是敲了下去。咚咚咚。
“小煊啊,”汤小年压着心头的火气,竭力和颜悦色地问,“你在屋里吗?”
听到汤小年近在耳边的声音,汤君赫立即从混沌中挣脱出来,迷蒙的眼神也随即清醒过来,他紧张地看着门口,又转头看着杨煊,咽了咽喉咙。
杨煊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藏在暗处的拇指微动,然后手上突然加重了动作。
汤君赫毫无防备,脊背陡然间绷紧了,猝不及防地一声闷哼,他本能地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咬在两排牙齿之间,堵住了自己的声音。如在耳膜的敲门声让他变得极度紧张和敏感。
得不到回应,汤小年的诧异更甚,她可以断定,杨煊一定在房间里除非他在半夜出了门。她停在杨煊的房门外,贴近了想听清里面的动静,什么也没听到之后,她想了想,又抬起手继续敲门。
初尝如此巨大的刺激,汤君赫有片刻的失神,在敲门声停歇的几秒中,他急促地喘息着,大脑一片放空,出神地看着杨煊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探身从床头上抽了几张纸,将手指擦干净,然后将纸团扔进了床边的废纸篓。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气味,汤君赫还未完全从快感中清醒过来,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这次的力道显然比前两次更重了一些,紧接着是汤小年的声音:“小煊,你开一下门,阿姨有事情找你。”
汤君赫惊慌失措,下意识转头朝杨煊看去,无助地用气声问:“哥,怎么办啊……”他对汤小年再了解不过,如果杨煊不肯开门,她就会一直这样敲下去,直到门打开才会停止,汤小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可是如果杨煊开了门,被汤小年发现自己睡在杨煊的房间里,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杨煊听着敲门声,想了想说:“要么出去,”看着汤君赫欲哭无泪的表情,他接着说,“要么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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