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老张对此极为满意。
毕竟相比内地的“功利性”,这边的压力确实要少一些。
而且回港之后,张益唐呆的越久,便越是意识到,远芯,或者说苏远山的影响力在国内乃至整个亚洲有多么的恐怖——苏远山在港大演讲他没去,便是去了霓国参加一场纯粹的数学会议。
就这样说吧,就凭着苏远山亲自“请回来”这一个身份,就已经让他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尊重。
每每意识到此,张益唐虽然认为应该君子之赠,一切坦然受之即可。但总还是觉得……自己未能有些什么建树,还是有些对不住苏远山给的待遇。
“上次去了霓国,我们刚好错开了。”张益唐抱着臂慢悠悠的走着,不紧不慢地笑道:“不过我就算在,也只能给你捧个场,听你的专业,我那是一点也听不懂的。”
“哈哈,其实我压根就没讲物理,全和学生在吹牛呢。”苏远山说着耸了耸肩:“无非就是告诉学生要保持兴趣,保持专注,不要有任何压力地去热爱科学。”
“特别是国内,过去……我们太注重肉眼可见的,可以改变的成果了。嗯……好吧,这里是抛开关系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的——但整体而言,以前,国内的对待学术的态度是,不养闲人。”
听到这,张益唐忍不住轻轻点头:“说得好!”
苏远山微微一笑:“可是,科学不就是由历史上那些‘闲人’们推动且成立的吗?那些贤人,哪个不是闲人?”
“特别是纯粹的理科,怎么可能定死任务?真要定任务就能搞定一切的话,那我给你十个亿,你给我把哥德巴赫猜想证明出来嘛。”
张益唐噗的一笑。
“你看,这些是没办法进行量化的。只能依靠保持兴趣,保持热爱,保持专注的科学家们去攻克它——而在这之前,他们不应该有本身教职工作之外的任何压力。”
张益唐含笑点头。
但随即,他便瞥见了苏远山望过来的眼神。
他突然意识到……苏远山这番话,怕不是仅仅只是感慨而已。
还有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思索着,回想着自己回来的这一路经历,可不是苏远山口中的“闲人”么?
而且亚科院中,除了他以外,还有来自俄国的,来自德国的,来自芬兰的,来自霓国的……很多这样的人。
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大佬”级的数学家。
譬如获得菲尔兹奖的洛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