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除了点问题,版图的验证系统只有那台才有。”
这时只听见前方正在捣鼓电脑的一个青年毛躁躁地教训起人来:“给你们说了多少次,记得要随时保存,不要漏掉三极管的破折号,不该点的地方不要乱点,你们就是不听!”
这边几人齐齐望向电脑,那青年也正好转身过来继续教训身后的绘图员:“这下爽了,要重装不说,打开图也只有一半。”
听到这话,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脸色就是一变:“那怎么办?”
“只有接着重新画,你问他们要多久。”
“老张你别着急,最多三天就好了,我让他们加班加点的干。”副厂长潘大军拍了拍中年人,安慰道:“你可以先回去做磨具,三天后再来,你要相信我们的技术员嘛——潘晓军你别废话,快点修。”
“你们也是!”潘大军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又沉着脸教训起身旁的绘图员来:“说了多少次你们都记不住,这是几万块一套的进口软件!你们要这样,以后怎么敢让你们用楷登(cadence)?”
两个绘图员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只盯着屏幕不说话。
听着两个绘图员被人跟训孙子一样,苏远山眉头皱了皱。
他知道,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这种维护国外软件的技术员和流传在市井传说中的那种绕着设备转一圈、然后粉笔画根线就收一万美金的老外工程师一样牛气。
没办法,他们现在是少有的掌握技术的人。就算十年后,电脑都开始普及了,那些修电脑的技术员都还有教训客户的毛病。
“恐怕几位要稍稍等一下了。”王朝新冲田耀明摊摊手,也有些尴尬。
田耀明下意识就望向苏远山,他知道,苏远山肯定是等不了三天的。
苏远山舔了舔嘴唇,望向王朝新:“厂长,能不能让我们试试?”
“这……”王朝新有点为难起来,迟疑的问道:“你们会修理protel?”
张建军是旁边一家刚建成不久的集体制电器厂的厂长,为了节约资金,就暂时没弄电脑制图,所有的图纸都是手工绘制,然后再拿来这边电脑制版然后上流水线。
这是张建军厂子的第一款产品,所以等的很急,需要拿pcb成品板子去对比模具,以便出第一台样机。
“不是,我们看看那边张厂长的图纸,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帮他绘一下。”苏远山笑了笑:“我们要不了三天。”
他这话说得并不大声,但还是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