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各种“最年轻”、各种记录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捞一个“最年轻院士”的记录。
因此席小丁此前一直都不着急,毕竟这院士给苏远山就是个名誉,但给其他人那就是资源。不然按照他的脾气,他进中科院第二年就要使劲往上推苏远山。
但现在,席小丁是彻底忍不住了。
他太清楚一个身背九篇nature,且每一篇都有着高引用的学者的地位有多高——如果拿国际影响力而言,除去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辈科学家……或者说,六十岁以下的科学家中,国内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苏远山的。
要知道,苏远山可是获得过麦克米兰奖的!
别的不说,从99年开始,每年讨论苏远山到底要“陪跑”诺奖多久,都已经成了十月份的集中热门话题。
“我们总不能让他拿了明年的沃尔夫奖,或者干脆是明年揭晓了诺奖再推荐吧?”席小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环视四周:“那样,怕不是会让人觉得国内的科学界的人是不是有病。”
席小丁虽是院士,但他极少在学院办公,而且一直都带的博士,只是每周固定会上三节课——每次他的课都会连讲台都要坐满人——因此,席小丁与在座诸位……真的不是那么熟。
他不用考虑其他人的感受,更不用担心被针对和排挤——相比人家拼死拼活还要靠各种“交际”才能拿到的经费,身为远芯首席科学家的席小丁有着近似于无限的资源。
因此,席小丁的话,说起来就有点那么“难听”了。
苏星河校长一直低垂着眼帘在看文件,此时听到席小丁说出了粗鄙之语,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席小丁很会意地摊了摊手,重新端起了茶杯。
“大家的意见呢?还有,大家别看我。你们知道,我的态度是中立的。”苏星河教授微微一笑,望向众人:“原因我就不说了。”
在场众人再次会心一笑。
希望孩子有出息,那是普通家长的普通孩子。但到了苏星河父子俩这个地位,考虑的怕就是不是单纯的一个荣誉的事了。
有时候,过多过早的荣誉加身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我其实也认为,小山教授……”说这话的陈院士一边摇头一边感慨:“看着光屁股长大的娃呢,马上都要当院士了。”
苏星河:“咳……”
“好吧,如果席教授,你认为小山教授他明年就能拿沃尔夫奖,甚至是诺奖,那么今年我们肯定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