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裴珏隔三岔五地登门请安,侯府里大事小事都向她请示。她若是真不想过问,怎么会理睬裴珏?
永安侯夫人还要拿一拿架子,故作傲然地哼了一声:“侯爷张一张嘴,我就回来。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永安侯捏着鼻子继续认怂:“往日我有诸多不是,今日向你陪礼。”
永安侯夫人心中快意,睥睨夫婿和庶子一眼:“我还得回去和阿彰商议。阿彰点了头,也得有人去接我。”
永安侯看了裴珏一眼。
裴珏只得说道:“儿子去接母亲回府。”
……
这一日晚上,裴璋不必在宫中当值,天黑就回了宅子里。
永安侯夫人正在等他。
一同等着他的,还有庶出的二弟寿宁公主的未来驸马裴珏。
“阿彰,”永安侯夫人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裴璋:“我有话要和你说。”
裴璋目光一扫,淡淡道:“母亲是要回永安侯府了吧!”
永安侯夫人:“……”
“母亲什么都不用说。当日我就说过,母亲想来小住一段时日,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会不允,想回去,我也不会拦着。”
不知从何时起,裴璋变得越来越冷漠淡薄,便是对着自己的亲娘,也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裴璋这般通情达理,永安侯夫人松口气之余,又有些心酸和无奈:“阿彰,你到底要和你父亲怄气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彻底反目决裂不成!”
“你身上流着裴家的血,你是他嫡亲的长子。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你到底要执拗到什么时候?”
你父亲是对不住程锦容母女。
可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为了一个程锦容,你就真的不要亲爹亲娘了吗?
碍着裴珏也在,有些话永安侯夫人不能说出口。可她眼底的哀恸是那样的真切,清清楚楚地传递出了满心的酸楚。
同样的话题,母子两人这一年里争执不下数次了。
裴璋已经懒得再费口舌,简短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回去。”
永安侯夫人红着眼,颤抖着说道:“好,你不回去,我回去。我要替你守着裴家的一切。谁也别想夺走属于你的东西。”说着,狠狠瞪了裴珏一眼。
裴珏:“……”
裴珏满肚子冤屈。
父亲要抬举他,嫡母看他就如眼中钉肉中刺。他的心里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