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顾不得什么礼数,一路跑了过来,搂住甘草。他们夫妻两个分别的时间就更长了。前前后后快一年了。
大大咧咧的甘草,也红了眼眶,攥着陈皮的衣襟哭了起来。
程锦容看着也怪心疼的,忙道:“你们夫妻久别重逢,别在这儿待着了,先回去说说话。”
陈皮立刻谢恩,握着甘草妹妹的手走了。
程景宏忍不住笑叹:“这半年,陈皮每天都要在我耳边念叨几回妻儿。我的耳朵都快被磨出茧了。现在总算是夫妻相聚了。”
程锦容抿唇一笑,很快收敛笑意,正色行了一礼:“大堂兄,这一路辛苦,多谢你照拂裴家。”
程景宏不以为意地应道:“我身为医官,做的都是分内之事。”
“不止这一桩。”程锦容低声说道:“三年前贺祈远去边关,也是你一路随行。如果不是为了我,伯父哪里舍得让你这般辛苦奔波。”
“大堂兄,谢谢你。”
程锦容又行了一礼,神色郑重。
程景宏只得受了这一礼,然后扶起程锦容:“只这么一句谢谢,就没有准备丰厚的谢礼吗?”
不苟言笑的大堂兄开起玩笑来,真的有点冷。
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你不说,我也不会忘。你不是一直想看师父编写的医书吗?我这段时日有空闲,特意抄了一份。待会儿你就带回去。”
这份礼,果然送进了程景宏的心坎里。
程景宏大喜,兴奋地搓了搓手:“好好好,这可太好了。”
兄妹两个说笑一番,才各自坐下一叙别情。
程景宏不喜说话,今日难得滔滔不绝,说了小半日:“……永安侯夫人在离京时就没了求生之意,一路上病症不断。在进了岭南境后,就撑不住了。”
“她这一死,裴璋裴珏兄弟都很伤心。尤其是裴璋,还病了一场。万幸他意志坚韧,很快熬过了丧母之痛。”
程锦容沉默聆听。
她没有问,程景宏也很清楚她想听的是什么,又说起了裴家人建村安顿的事:“裴家老弱妇孺颇多,真正当用的青壮只有百余人。好在御林军侍卫人高力壮,还有苏木他们也帮着伐木建房子。”
“对了,还有一伙土人,共有一百多个人,每天都来帮忙。他们对山林十分熟悉,伐木建屋也很熟练,都是好帮手。”
“我们在那儿待了一个月,村子已经建出了雏形,裴家人也算有了容身之处。条件是清苦些,好在有贺祈为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