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江尧双手抱拳,打躬作揖,满脸讨好:“阿绣还没醒,有程太医在,我心里就踏实了。”
程锦容微微一笑:“好,我留半日。等裴绣醒了,确定她安然无事再回府。”
……
贺祈还得进宫当差,很快便离去。
程锦容睡了一个多时辰,精力恢复了不少,很快去了产房。
此时,裴绣已经醒了,正红着眼掉眼泪。江尧在床榻边柔声细语地哄着,也未见效,裴绣的眼泪成串往下掉,越哭越凶。
肚子上有那么长一道伤口,现在药性刚过,确实很疼。
不过,裴绣哭的理由,显然不止这一个。
还是程锦容了解裴绣,她走上前闲闲说道:“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告诉她,说你娘嫌弃你是个女儿不是儿子,生了你之后就哭了半日。”
裴绣:“……”
裴绣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些心虚地辩解:“我是因为伤口太疼了,才会哭。哪里是嫌弃女儿了?你别胡说。”
程锦容瞥了口是心非的裴绣一眼:“不是就好。”
“这世间,总以男子为重,轻辱小瞧女子。我们身为女子,更应自重自爱。不管生了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亲娘的心头肉。要是连自己都不疼惜自己的女儿,这世上还有谁会爱她如珍宝?”
江尧有些惊愕:“阿绣,你一直哭,竟是因为生了女儿?”
不等裴绣张口,江尧又道:“臭小子有什么好。我就喜欢女儿。”
裴绣听得一阵窝心感动,忍不住小声说道:“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当然喜欢。我就是怕你们会嫌弃我生的不是儿子。”
江尧立刻笑着安抚裴绣:“这怎么会。母亲得了孙女,心里不知多高兴。”
她醒了这么久,婆婆都没来看她,这哪里是“不知多高兴”,分明是心里不畅快吧!
裴绣心里暗暗嘀咕,总算还有些眼色,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
程锦容在江府待了大半日才回府。
甘草则留在江府,照料裴绣的身体。至少也得待上半个月。
可怜陈皮,又得和妻子分别了。
孩子洗三礼时,程锦容再次登门。裴绣伤口还疼得厉害,在床榻躺着不能动弹。程锦容为她诊脉,又开了调养的药方:“剖腹最伤元气,普通产妇做月子一个月便可,你至少要两个月。”
裴绣老老实实点头应下。
程锦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