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哭了起来。
……
程锦容等了一个时辰,才被宣召进寝室。
小夫妻怄气一个多月,今晚总算重归于好。宣平帝还稳得住,梁皇后红肿着一双眼眸,双手紧紧拉着宣平帝的衣袖。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程锦容只做不见,上前行礼。
梁皇后立刻道:“程提点快些请起。”
程锦容谢了恩典,上前为梁皇后请脉。梁皇后伸出右手腕,左手依旧拉着宣平帝的衣袖不放。
宣平帝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忍再看梁皇后惊慌失措哭泣不已,只得随她了。
程锦容诊脉后,开了药方:“娘娘风寒入体,忧思过度,心脉郁结。微臣开一副药方,娘娘一日喝三顿,连着喝上几日,静心调养,便能见效。”
说到底,梁皇后的病是心病,皆因宣平帝而起。
宣平帝一来,小夫妻和好了,病症很快就能好起来。
梁皇后柔声应下,轻声道:“有劳程提点费心,本宫一定按时喝药,早日好起来。”
语气温柔得近乎谦卑。
程锦容看了宣平帝一眼。
他和梁皇后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将梁皇后吓成了这样?
宣平帝眼观鼻鼻观心,不肯和程锦容对视。
程锦容既觉窝心,又觉好笑。面上却未流露,恭声应道:“微臣也盼着皇后娘娘凤体早日痊愈。”
……
这一日过后,程锦容每日来椒房殿为梁皇后请脉。
梁皇后年轻,身体底子好,心病一去,身体也很快好了起来。对着程锦容的态度,也愈发温和亲近。
就算是做给宣平帝看,一朝皇后能对一个臣子放低身段做到这一步,也着实不易了。
到了腊月中旬,梁皇后彻底病愈。立刻去仁和宫给裴太后请安。
裴太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温和笑道:“皇后病了这么些日子,哀家心里也惦记得很。现在你这病好了,哀家也能放心了。”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宫里一堆琐事,样样离不得你。”
梁皇后恭声应道:“都是儿媳的不是,令母后心中惦记不安。”
裴太后笑道:“自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你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顿了顿又道:“哀家知道,你想早些怀上子嗣。”
“不过,子嗣一事,急不得也不必着急。你和皇上都还年轻,总会有孩子的。”
裴太后如此通